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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他僵了一下,這才想起他上次買了另一套洗漱的工具,跟那堆東西一起放在床頭的矮櫃裡。
嚴銳之沒提醒,反正賀年最後也不一定在這裡留宿。
「最後一條,我不喜歡接吻。」
這種看起來太親密的舉動。
上次太趕,這次他終於把要補充的事項說完,賀年就只會說「噢」和點頭了。
嚴銳之提前約法三章後先進了臥室,因為下午沒去公司,還有不少東西要核實,大概還得一個小時。
他聽到浴室裡傳來水聲,說到底把賀年叫過來也是一時腦熱,嚴銳之撐著額頭把這個念頭揮出去。
結果下一秒,腦海里就鑽進了一句話。
——來都來了。
這句話還帶著聲音,賀年上次也是這麼裝可憐的。
嚴銳之自嘲了一下自己怎麼總分心,打算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工作上。
結果這一次卻沒能成功。
也許是這幾天晝夜混亂,睡眠時間太短,又或許是飲食不太規律,總之遲來的疼痛終於造訪,嚴銳之一開始還想忍一忍,或者休息一會兒吃點藥。
沒想到這一次的腹痛來勢洶洶,幾乎絞著五臟六腑,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了一身冷汗,嘴唇也發白,整個人像是脫了力。
他明明覺得空氣都稀薄起來,想要更努力地獲取氧氣,又因為疼痛而不得不努力放緩了呼吸。
「嚴總?我洗完了。」門外傳來賀年的聲音,透著一縷清新水汽。
嚴銳之應了一個音節,想自己去藥箱找藥,結果還沒站起身就覺得膝頭一軟,又重重跌回椅子上。
對方明顯聽見了這一點聲響,他敲了三下門,叫他,卻還是擔憂得徑直推開了門,一邊說著嚴總抱歉一邊看過來。
嚴銳之無力地伏在桌旁,勉強撐著上半身,但額前的碎發已經沾上了冷汗。
賀年頭髮還沒擦,看見這一幕立刻慌慌張張跨進來:「哪裡不舒服?」
嚴銳之擺擺手,聲音聽上去很虛弱,但很堅持:「藥箱在客廳電視櫃
「胃藥」兩個字沒說完,賀年就打斷他:「我送你去醫院。」
嚴銳之立刻拒絕,甚至因為聽見了這兩個字力氣都回來了一些,固執道:「老毛病,吃藥睡一覺就沒事了。」
「替我把藥和水拿過來就行,」嚴銳之皺著眉,「你今天就先回去,或者睡隔壁都可以。」
可是賀年也執拗起來:「你現在說話都沒力氣了,我們現在就走。」
嚴銳之好像對醫院很抗拒,伸手推了他一下,命令:「我自己拿,你回家。」
賀年看著他,第一次時嚴銳之就是這樣,當時自己把他從陌生人手裡搶下,明明都喝了不知道成分的東西,可自己一提去醫院洗胃就怎麼都不願意,異常抗拒,連意識不太清醒了還是不同意。
然而這次和第一次不同,看著面前的人吐氣時都在抽痛,登時也不再猶豫。
見賀年不動,嚴銳之眼神黯下來,剛要起身自己去找藥,就感覺雙腳懸了空,整個人一輕。
他比賀年稍矮几厘米,還更清瘦,因此對方幾乎不太費力就把他背到背上。
「賀年,」嚴銳之一個大男人哪裡能接受這個,聲音高了一點,說道,「你不要小題大做!」
然而年輕男孩兒的力氣卻比他大了不少,嚴銳之這才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了。
要是想強行下來,就得蹬腿,可嚴銳之一是沒力氣,二是覺得這樣更丟臉,只得虛弱地說:「真沒事,你放我下來。」
賀年充耳不聞,也沒叫車,開了門,一路大步背著他到了停車場。
嚴銳之被他安頓在副駕駛,賀年湊上來替他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