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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沒良心。」
沒良心沈稚完全沒意識到這是在數落自己,沒心沒肺的探出腦袋嘿嘿的笑出聲來。
「笑什麼。」裴時被他笑的心底發毛,隨手撿起扔在地板上的髒衣服放在沙發上之後坐在床上垂眼看著已經在床上玩歡脫的沈稚。
沈稚將自己裹緊在蠶絲被裡,裹成條小蟲兒,歡樂的在床上滾來滾去,其中還發出歡樂喜悅的驚呼宣告顯是玩嗨了,在第無數次滾到裴時腳邊這位玩嗨了的爺停了下來,他疑惑茫然的盯著裴時,似乎在說為什麼不一起來玩。
八歲就沒這麼幼稚的裴時怎麼可能跟喝醉酒的沈稚一樣躺在床上滾來滾去,瘋了吧。
下一秒,沈稚白白嫩嫩的小手拉開被子一角,裴時內心掙紮了一秒躺了進去,並在心裡默默補充偶爾體驗一下童趣對身心有益。
一個人玩不費什麼體力兩個玩體力消耗的極快,沈稚很快就沒啥力氣酒勁上來全身軟趴趴的,雙手下意識的扒在裴時的腹肌上,打了個大大的酒嗝。
好在裴時有了在車上時的經驗,不緊不慢的掀開被子的一角透氣,誰知沈稚不滿意了,氣呼呼的將被子放了下來,還不忘告誡裴時:「別掀開,會被發現的。」
沿江路的房子平時除了保潔阿姨會在固定時間裡來打掃衛生,其他時間這個房子都沒什麼人影,裴時只當沈稚是不想被世人知道他們現在的關係,眼眸裡的光黯淡了些。
不過沈稚現在喝醉了,裴時自然不會跟他計較,摟著地方的腦袋低聲開口:「睡覺吧。」
沈稚被按著腦袋不舒服的掙紮起來,掙脫開了又興致勃勃的半坐了起來,眼睛亮晶晶一臉期待看向裴時:「還沒唱哄睡歌呢,不可以睡。」
「哄睡歌?」
「是呀。」沈稚開口。
「」裴時一時無語,今天很累他並不是很想唱。
「不唱嗎?」沈稚亮晶晶的眼睛逐漸黯淡,嘴角一癟咬牙狠心背對著裴時躺下,頭埋在被子裡發出細碎的嗚咽聲。
沈稚無聲的嘆了口氣,下一秒將裴時翻了過來讓其面對自己,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做某種決定一樣:「想聽什麼歌。」
「我不知道嗚嗚嗚」沈稚又要開始哭了,眼淚跟不要錢一樣滴答滴答往下落。
想聽歌不唱委屈也就算了,給唱又說不出歌名也委屈,換做是別人裴時早把人趕出去了,多留一秒都是對他的智商表示侮辱。可偏偏這人是沈稚,裴時喜歡的要緊,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也就只能寵著了。
「給你唱兒時母親常常吟唱的歌,好不好。」
沈稚抹了把眼淚委屈巴巴的問:「真的麼?」說完像是怕裴時反悔先給裴時臉上蓋了個章,厚著臉皮開口:「給你獎勵了,不許騙人。」
這算是哪門子獎勵。
配飾心裡軟的一塌糊塗,摟著沈稚調整好舒適的入睡姿勢,低聲吟唱幼時母親唱的哄睡歌:「月亮它照牆根兒啊~」
「我為你唱小曲兒啊~」
醉酒醒來第二天是最難受的,沈稚足足睡到第二天中午才將朦朧的意識回攏,他心下一驚,他這人喝酒有個毛病那就是記不住事,還愛耍酒瘋。
沈稚慌忙起身再看到床頭櫃上獨屬於裴時的戒指時莫名的心安,房門轉動,沈稚立刻閉上眼睛躺了下去。
問為什麼這麼做, 問就是他害怕自己昨晚做了什麼丟人的事情
裴時穿著黑白條紋的睡衣端著杯咖啡走了進來,見人還沒睡醒眉頭不由地高皺,下一秒他看到被踢的亂七八糟的鞋子眉毛舒展,眼裡不自覺透著絲絲笑意。
咖啡被放在桌子上放涼,裴時拿著平板假裝若無其事的看著工作報告,但實際上一個字都看不下去,眼神一直在往沈稚身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