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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心裡想道:“他們還有辦法可想,那些拿不出銀子的窮人家可是逃不過骨肉分離的災難了。唉,金虜抽壯了抽得如此緊急,恐怕就要南侵了,這訊息可不能讓大哥哥知道!”她知道檀羽衝最擔憂的就是這件事情。
她在這間雜貨店拿的東西大概只值六七兩銀子,卻放下了五顆金豆,五顆金豆可以換五十兩銀子有餘。
她第一次對檀羽衝說謊,雖然掩飾的好,神態也還有點不大自然。
檀羽衝道:“小妹子,你在想什麼?”
鍾靈秀笑道:“沒什麼,大哥哥,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做了蝕本生意,你的一大把金豆,我都給你花光了。”
檀羽衝笑道:“金子不能當飯吃,又不能當衣裳。你換來的東西都是我想要的,再多花一點金子,我也說值得。”
鍾靈秀道:“你瞧這匹綢緞好不好,我行給你縫兩件衣裳。”檀羽衝道:“先給你自己縫吧。我也不用綾羅綢緞,只需要粗布衣裳就行。”
鍾靈秀道:“我拿回來的綢,也足夠咱們每人縫兩三套呢。”檀羽衝笑道:“又不是穿出去作客人,在這荒山裡穿給誰看?你鍾靈秀道:“你穿給我看,我也穿給你看呀。你不喜歡看見我穿得漂亮嗎?,”
檀羽衝道:“喜歡,當然喜歡。”這句話他是帶著笑容說的,但笑容卻也掩不住他那黯然的神色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鍾靈秀做糕餅、縫新衣、制傢俱,還復抽出時間練武,忙得倒是挺有意思。
檀羽衝也在勤練內功,真氣漸漸能在丹田凝驟了,但還是未能打通奇經八脈,只能坐立,未能得動。
這幾天鍾靈秀在山溪洗了衣裳回來,看見檀羽衝伏在新制桌子上“寫字”。沒有紙筆,他是用手指當筆,寫在培乾的竹片上,那些竹片是鍾靈秀準備拿來做一張茶几的。
說是寫字,其實是刻字。
鍾靈秀走近去看,只見他在竹片上刻的字,筆畫整齊深淺如一,每個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鍾靈秀喜道:“大哥哥。你的功力恢復了!這些字也寫得真是漂亮哦!檀羽衝道:“大概只恢復三分功力罷了,還差得遠呢。在竹片上寫字,有的人寫得很好,但我尚未習慣,書法也是未能講究的。”
鍾靈秀道:“讓我瞧瞧。”拿過來看,只見他“寫”的是南唐中主李猄作的一首詞。
“菡萏香銷翠葉殘,西風愁起綠波間,還與韶光共憔悴,不堪看。細雨夢迴雞塞遠,小樓吹徹玉眚寒,多少淚珠無限恨,倚闌杆。”
鍾靈秀看了,默默不語。
檀羽衝道:“怎麼樣,瞧出毛病了吧?”
鍾靈秀道:“綠波就是碧波吧?”檀羽衝道:“不錯。”鍾靈秀道:“碧波也就是清波吧?”檀羽衝道:“咦,你究竟想說什麼?”
鍾靈秀幽幽嘆了口氣,說道:“大哥哥,你還在想念那位赫連姑娘?”玉面妖狐是複姓赫連,雙名清波的。
檀羽衝呆了一呆,笑道:“小妹子,你的想像力真夠豐富,將來大有希望做個詩人。我只不過見一年一度又秋風,不免有點感觸,借南唐中主這首《攤破浣溪沙》,好比借別人的酒杯,以澆自己胸中的塊壘而已。”不過他雖然否認並非因為詞中“綠波”二字,聯想到“清波”,才寫這首詞,但心底卻是不禁自問:“我真的就能忘記了清波麼?”
不錯,這些日子他是極力在抑制自己,不去再想赫連清波,但在不知不覺之間,赫連波的影子還是突然會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的。他不想欺騙自己,但他不想傷了這小妹子的心,卻是不便直言無隱了。鍾靈秀笑了笑,說道:“大哥哥,即使你是在想她,我也不會生你的氣。”
檀羽衝道:“她是王府的幹格格,柳元甲背後靠山,也正就是她的乾爹,難道你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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