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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谷部抬起的頭再次垂落。
不管審神者再怎麼安慰他,現在一切都晚了。
壓切長谷部應該是以主人為先的刀,但他竟然對自己的主人下了手,他始終過不去自己心裡這一關,哪怕,那是為了即將被侮辱的同伴們。
童磨跪坐在地上,長長的衣襬將童磨的一切動作都隱藏了起來,他靜靜地注視著壓切長谷部,安靜地聆聽著。
皎潔的月光下,少年跪坐在壓切長谷部的身前,耐心地注視著吞吞吐吐的刀劍。
“我,作為壓切長谷部…早已失格。”長谷部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自那以後幾乎從未探尋過的記憶深處所傳來的深深的自責及愧疚將他的脊背徹底壓垮。
“那天夜晚楓葉大人,鍛造出了一直想得到三日月宗近,欣喜若狂。”
“然後,審神者大人,就把三日月閣下,帶回了,臥室”長谷部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我本應該!畢竟,審神者大人是那麼信任我!但是…!”
第二任審神者最為信任的便是身為主控的壓切長谷部,所以最為放心讓他來放哨。
“壓切長谷部!你在幹什麼!!”
他在幹什麼?
長谷部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握著本體,刺穿了審神者的胸膛。
他做了什麼?
長谷部不敢置信地鬆開握著刀的手,呆愣地看著滿地的鮮血。
壓切長谷部到底幹了什麼?
記憶中的畫面彷彿都糊上了一層血色,使他看不清那些令他心碎的場景,但也只是彷彿而已。
那時所發生的一切,長谷部從未忘記哪怕一絲一毫,這麼久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在內心質問自己,當初是否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他是否能用更加溫和的方法救下自己的同伴,也許他應該和楓葉大人好好談談,傳達刀劍們的意願?
“…長谷部?”童磨擔憂地呼喊著長谷部的名字,刀劍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似乎下一就會不堪重負得散架。
鶴丸看著這樣的長谷部,沉默地撇過了頭。
“雖然以我的角度並不足以評價你的行為,但是,”童磨清了清嗓子,“您的所作所為令您覺得痛苦,這是不可否認的。”
長谷部抬起頭,看著這座本丸的第四任審神者。
“您的這份痛苦,我感受到了。”童磨輕笑了聲,彎起的眸子使眼眶裡的淚水凝結成淚珠,滴答在地板上。
“所有已發生的一切,我們都沒辦法去改變,”童磨蒐羅著父親專門送給他的書裡的語言,安撫著這柄近乎崩潰的刀劍,“那麼,壓切長谷部,你願意為了我,再次嘗試嗎?”
這麼說應該是對的吧?
童磨不在意地想到。
早已習慣傾聽的童磨對安撫他人之類的事熟門熟路,不管對方的處境是否真的變好,童磨的目的從來只有一個,那就是傾聽且安撫,也僅限於安撫。
“我……您願意,信任我嗎?”壓切長谷部一瞬間睜大了眸子。
第三任審神者的疑心病很重,完全無法信任弒主的長谷部,勒令他不許踏出房間一步。
長谷部只能日復一日地在腦海中懺悔對第二任審神者犯下的無可饒恕的罪。
眼下,第四任的審神者接受了他,給予了他贖罪的機會。
…這是真的嗎,壓切長谷部擔心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一個美好的夢。
“那麼,能幫我們打掃一下手入室嗎,長谷部?”童磨雙手撐地站了起來,指了指佈滿灰塵的手入室。
“當然主人!樂意效勞!”
望著一溜兒煙跑沒影的長谷部,鶴丸再次看向審神者,不由得笑了笑。
如果是這位審神者的話,說不定真的能拯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