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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分開後,黨遠幾乎沒再去回憶過他們之間的事情,他的內心深處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在排斥楊子,他的思緒只要一和楊子有關,這股力量就像漏電保護器一樣在第一時間讓他思維中斷。由此黨遠懷疑是否每個人其實都有一個思維維護系統,那些對心靈傷害太大的記憶都會被這個系統屏除在外,而所謂堅強的人其實不過是他的這套系統比較發達而已。
可今夜,他的系統徹底失靈了,楊子長驅直入,攪得他一夜無眠。
那天在格爾木賓館的房間裡,楊子一覺醒來,已是凌晨,她猛地坐起來,被自己的處境驚得目瞪口呆。醒了?黨遠在床邊的沙發上凝視著她,沙發的質量不高,黨遠陷得很深,黑暗中就像某一種蟄伏的動物。楊子慌忙開啟燈,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我睡著了嗎?是啊,睡著了,我講故事講著講著你就睡著了。我睡多久了?楊子紅著臉問,黨遠很神秘的笑,你呀,睡了三個小時了,還說夢話呢。楊子緊張地盯著黨遠,兩隻手不安地絞在一起,我說什麼了?黨遠好象剛剛聽完一段曼妙的音樂一樣伸了個懶腰,這我就不能告訴你了,反之你看到的我坐在這裡一動都不動就知道你的夢話說得多精彩了。楊子笑著將枕頭砸向黨遠,然後起身去了洗手間。
黨遠想如果自己沒估計錯的話,楊子整理整理該是準備離開了。以他的判斷,她基本上是個情感世界矇昧未開的女孩,由於美貌而倍受男人的關注反而使她謹小慎微。對於真正的美人而言,黨遠明白,一般意義上的浪漫其實遠不如普通女孩享受得多,就像很多菜端到面前反而往往一口都不想吃了一樣,男人之於她們,洶湧掩蓋了清澈,群山遮擋了奇峰,數量混淆了質量,所以相對普通女孩,美女對於男人反而往往是短視的。由於曾經的職業經歷,黨遠總能在第一時間抓住事物的本質,去偽存真的速度一向勢如破竹。
洗手間的門開了,楊子將長髮盤了個鬏走了出來,這無意間的居家感覺剎那間讓黨遠心醉神迷。楊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過黨遠熾熱的目光,轉身彎腰整理床鋪。她迷人的屁股在離黨遠的臉不遠的地方微微鞠起,T恤和牛仔褲之間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腰肢幾乎粉碎了黨遠最後的意志,他覺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不顧實際情況的裝模作樣了。黨遠感到自己快坐不住了,沙發彷彿變成了一個發射器,隨時隨地會把他彈射到楊子身上,淪為萬惡的色狼。 。。
濁酒餘歡 第四章(5)
楊子直起身來,捋了捋散到額前的頭髮,瞧,害得你都沒休息好,真不好意思。那我走了,你還可以睡會。
天還沒亮呢,你去哪?黨遠笑道,就是老太太晨煉也沒那麼早的,躺下睡你的,聽話。
楊子休息過的腦子顯然和剛才有所不同,她搖了搖頭,不行的,不行。黨遠想了想說,你一定要離開這裡的話,那我也必須陪著你的,格爾木天亮得晚,別看現在時間上快早晨了其實就是南方的半夜三更,我怎麼能讓你半夜三更淪落街頭啊?再說,你沒看見格爾木河干了嗎?乾枯的河裡會有許多歷朝歷代的落水鬼在天亮前爬出來找水喝的。楊子渾身一哆嗦,真的?黨遠不動聲色,當然真的,說不定他們還會去酸奶鋪偷酸奶喝呢,不信我帶你去看看?楊子“嗷”的一聲趕緊搖頭,同時被黨遠不苟言笑的表情嚇得半死,你笑一笑,你笑一笑。她臉色煞白的央求黨遠,黨遠自然立刻心滿意足地笑了。
中年男人和小姑娘之間的情感較量註定是懸殊的,黨遠清楚的看到,楊子乖乖地在床邊坐了下來,並把他當成了與格爾木河落水鬼之間隔絕的堡壘。黨遠溫柔的說,我們還是和剛剛一樣,你在床上,我坐在沙發上,好嗎?楊子低下頭,任額前的留海遮住半邊臉頰,她只能沉默,沉默是她最後也是最無望的抵抗,她這年齡,遠遠不具備應付這樣溫柔挾持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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