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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全部收拾妥當，也該是吃晚飯的時候了。老錢那邊則是吆喝著，要開車去市區下館子，當做艱苦奮鬥的好開端。劉利自然積極響應，幾輛車便又浩浩蕩蕩出發了。

齊蘆只好請假，老錢照舊利索地同意了，還加了一句，&ldo;給王總報告一下，目前士氣旺盛，絕對不會辜負他的期待。&rdo;

她被整得無語了，只好道，&ldo;他是他，我在這邊就只是齊蘆。而且這些事，請別再對人提了。&rdo;

當然，還是沒人理她的話。

王文遠開車來的時候，齊蘆鄭重交代了，&ldo;以後咱們少見面，約地點最好隱蔽點。你的關係太麻煩了，會影響我工作。&rdo;

剛見面就被老婆嫌棄，他卻十分舒坦，&ldo;知道。&rdo;

&ldo;你進度咋樣了?&rdo;

&ldo;啥?&rdo;

&ldo;說服你媽呀?&rdo;齊蘆笑眯眯道，&ldo;你不是讓我做好心理準備嗎?已經快一個月了，咋沒點信兒?&rdo;

他略尷尬，用力清了清嗓子，&ldo;對付我媽，要講究方法。&rdo;

自從媽媽回去後，彷彿在較勁誰更憋得住氣一樣，絕口不提齊蘆的事情。

&ldo;你說。&rdo;

&ldo;她最聽我哥的話，我哥說啥都行。&rdo;

&ldo;那就是說，你找老婆行不行，得你哥說了算數?&rdo;齊蘆差點沒笑翻，&ldo;就這樣，你當初也敢答應跟我去領證?&rdo;

那不是學習歐陽北的指導精神，先把肉叼嘴裡再說麼。再說了，不領證老婆就跑了，然而老媽怎麼都跑不了。傻子也會選先搞定老婆，再想辦法搞定老媽。

王文遠在提及媽媽的時候比較沉鬱，可談及王文波卻輕鬆快活了許多。作為家裡的麼子，被生下來填哥哥坑的存在，從來被忽略著長大，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態度。齊蘆心裡有底，恐怕一則是王文遠自己看得開，二則是王文波本身比較好相處。

見面地點在王文遠酒店不遠處的一家海鮮店，進去之前齊蘆整了整坐皺的褲子和襯衫，又摸出小鏡子來壓了壓汗水，重新抹了口紅。王文遠見她還挺重視，抓著她手親了又親。

她略嫌棄地抽回來，在他衣服上把口水蹭乾淨，抱怨道，&ldo;你每次就不能規矩點嗎?&rdo;

&ldo;不能。&rdo;他答得理所當然。

即將要扮溫柔，她也不吼他，跟在後面進去。

他則道，&ldo;我哥心軟，禁不起別人求。你等下裝得可憐點，他肯定會同意幫忙。&rdo;

齊蘆捋了一下耳邊的頭髮，真是個老實人啊。

包間門開，屋裡坐著的人扭頭，算是個小了一號的王文遠。五官相似，面板蒼白，極其瘦，眼睛卻清澈得彷彿雨後初晴的天空。

&ldo;哥，這是齊蘆。齊蘆，我哥，招呼一聲。&rdo;王文遠很自然地擺出了男人的姿態。

&ldo;哥。&rdo;齊蘆跟著叫了一聲。

王文波笑了一下，陌生人面前有點兒靦腆，特別還是個漂亮妹子。他有點拘謹道，&ldo;你好。&rdo;

坐下後，王文遠很自然地擔了主人的位置，點菜，起話題。

互相介紹了年齡，哪裡讀書，學的什麼專業，現在正做著什麼工作。

王文波從家附近一間美院畢業後，沒上過班，現在掛在老家當地一家培訓機構做美術老師，課時比較少。大部分空閒時間，在家裡幫忙。

齊蘆很好奇家裡是幹什麼的，回答得比較含糊，大概是有個老房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