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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蘆算是聽出來了，剛那人是邱明松的人，來試水的。她冷靜道，&ldo;吃喝玩樂抽，再加金錢和美女。王總，總有一樣你要中招，對伐?再有，你怎麼知道他是邱明松的人?&rdo;

&ldo;換個馬甲就能不知道了?&rdo;王文遠笑一下，&ldo;現在來找我這些，走的哪些門路，一一排除，剩下的不就是了?&rdo;

&ldo;這麼說來，你日子過得還挺美?&rdo;

王文遠看她一眼，&ldo;這種美日子都沒抱著老婆睡舒服。男助理沒幾天就要來了，到時候去哪兒有人跟著，能稍微放心一些。&rdo;

她笑，半晌道，&ldo;想抱老婆睡覺?那你哥辦得咋樣了?&rdo;

&ldo;什麼叫你哥?是咱們哥，好吧?&rdo;

&ldo;好好好，咱們哥‐‐&rdo;

&ldo;放心，辦著呢。&rdo;他說得有點含糊、

齊蘆便知道，所謂辦著呢，就是沒辦成。王媽媽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也能對她發狠，其實還挺難對付的。不過這是王文遠的事情，她不好越廚代庖，便放開了。

中午飯在另外一間酒店吃的，還是海鮮。齊蘆有點明白他所謂什麼都沒的意思了，這是個小城，但凡好點的酒樓吃食都是本地口味，想吃點外地菜要麼是路邊攤，要麼是街頭快餐，還真沒啥好地兒可去。

菜是齊蘆點的，過程中王文遠的手機不停地響起來。他有倆手機，一個供設計中心和比較親近人聯絡，一個則純海灣本地號，只負責工作事情。他要麼接電話，要麼回簡訊，真是一刻也不得閒。

直到菜上桌，王文遠只好關了手機，&ldo;起碼安安靜靜吃個飯。&rdo;

齊蘆曉得工作上的事情煩心，便不多問，只說自己剛上班的趣事。譬如辦公樓下平了一塊地出來，劉利和幾個女員工閒得發慌，跑去村裡買了種子，要了人家裡的各種花木，居然種了起來;譬如她的直屬上司，剛出設計院，作風十分嚴謹古板;又譬如崔玉，她拜託人事在網上發了招聘啟事，似乎想找個財務主管。

王文遠略吃驚，&ldo;她招財務，我怎麼不知道?&rdo;

肯定是要憋大招啊，不過也沒刻意隱瞞，否則不必請人事公開招聘了。

&ldo;現在不就知道了嗎?&rdo;

他點點頭，對她道，&ldo;你跟崔玉還處得蠻好?&rdo;

&ldo;還行。&rdo;她保守回答。

&ldo;她是不是有什麼計劃?&rdo;王文遠不太吃得準。

齊蘆聳肩，沒回答，算是女士之間的仗義和默契。

王文遠露出點兒同情來，&ldo;大房該吃虧了，不過也是活該，早晚的事。&rdo;

午飯完，兩人便去了和王文波約好的地方。他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背著個大帆布包，裡面裝了許多圖紙、畫冊和簡單的工具。

要參觀的是本地一家秦姓的祠堂，也是有三百多年歷史的老宅子。佔地好幾畝，前院套後院，又分了左右跨院以及一個花園，正堂上供奉了歷代祖宗牌位，更有精美的手工木作。裡面沒人居住，但門口有族人日常維護和打掃，收取一些門票維持;另，房子裡面有明顯現代修繕，各種消防設定挺完善的。

王文波不太和齊蘆說話，抓著王文遠從門頭看到正房，又去偏間。那些窗稜子，立體刷金粉的雕刻，都是他們的重點。最後，他丟出來一句話，&ldo;所以，你給的錢都不夠，得增加預算。&rdo;

說完，他好像有點底氣不足，心虛地瞥了一眼齊蘆，又趕緊轉開。

齊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