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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仔細觀察了幾分鐘,才確定這村人正在舉行的儀式就是參拜這棵大樹。
大樹根深葉茂,樹杆粗壯,遠遠看著也有四五人來粗。
樹下頭是座搖搖欲墜的老木房子。附近更有幾大排農屋次遞相連在一起。
也難怪整村人放著倒塌的屋子不去救人,而是先來拜樹。
這大樹長得太是地方了。
泥石流衝來的方向本來要覆蓋整個村子,結果因著中間這棵大樹的阻擋,不得不改了方向。
大樹擋住了直衝村莊的泥石流主體,迫使它不得不從左右兩側繞過大樹。這一繞不打緊,右側的小股泥石流就斷了下來,左側雖說沒有擋住,但已經救了大半個村莊。
村裡凡是被泥石流沖毀的屋舍,一看就是遠遠建在這棵大樹左側一線,沒有擋住的地帶上。
看看這股泥石流的來勢,若是沒有此樹在,恐怕整個村子裡無人可以倖免遇難。
一棵樹救下的可能上百條人命,怎麼跪拜都是無可厚非的。
等鞭炮的青煙散去後,下面的山民又開始忙碌起來。
距離太遠,滿囤也認不清下面人的模樣,想必劉紅徵他們也都在這些忙碌的人群之中。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不過對滿囤來說也不盡如此,山路泥濘不堪,光是上山就叫他滑倒數回。下山的話,滿囤把心一橫,反正自己已經髒成了泥人,不必顧慮太多,於是偷偷從空間裡取了塊木塊,往屁股底下一塞,就當成簡陋的木橇,直接坐著往坡底下滑去了。
這一滑倒是省事,摔的次數比上山時少,走得速度比上山時快,幾乎眨眼之間就滑到了村邊上。
滿囤跟青山一前一後下到村裡,還沒等滿囤安排,青山就鑽到下頭的林子裡,不見了。
沒有青山跟著,滿囤更覺得方便。現在他人已經來了村裡,接著就是幫忙救災了。左右一打量,滿囤決定先去找大廚。
村裡的山民現在一個個跟兵馬俑似的,套著個黃泥殼子。一但從有乾裂的地方掉下一塊來,就能看到下頭給日頭曬得黝黑的面板。
滿囤自己身上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這麼叫泥漿子一糊,再想一眼瞅見熟人就許多。
然而下到村裡的第一眼,滿囤就先看見了龔大廚。
首先,襲大廚長得膀大腰粗,因為長年跟吃的打交道,身材比較富態。要是放到兩千年以後,這位的體形根本算不上肥胖,但現在在這個山溝溝裡,在一眾衣著破舊,體形削瘦的山民中就比較顯眼了。
再一個,只有龔大廚這邊兒是塊兒開出來的平地,比村裡其它地方高出一小截,這塊平地上還架著口黑鐵鍋,也比較明顯。滿囤一看,鍋子是龔大廚常年使喚的那口,只是鍋底下燒著一小把乾柴,看著已經快要燃盡。鍋邊上向陽那面鋪著一大片的溼柴火,正等著太陽把柴火曬乾。
大廚身後不遠處,是晾曬著的花花綠綠的被褥。
乾淨一些的被褥是放在家裡,只是被雨水打溼一遍;但浸了泥漿的被褥居多,這肯定是從被泥石流沖毀的屋子裡又搜尋出來的。
龔大廚也沒閒著,這會兒正站在幾個桶桶罐罐之間,不停地彎腰直身兒,正眉頭緊鎖,在互相倒騰著桶裡的水。
滿囤湊過去看了一眼,難怪大廚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桶子裡盛的都是渾濁的泥水湯,大廚倒來倒去,也不過是把泥水錶面澄清出來的那一層儘可能的收集到一個水桶裡。
鍋裡盛的水算是最清的那一層,但也是灰濛濛的,大廚大概想把水燒開了用,可村子裡才下過雨,整個村子還漫過一次水,各家的柴房都遭了殃,一時間柴草不足。
大鍋邊兒上還有個不知道從誰家扒出來的方桌子,擺著一具血淋淋的羊腔,看樣子是凹子溝山民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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