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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椿隨她下車,又隨她走向那間筒子樓的對面——泊帆別墅區。
她幾乎都要忘記了,這條三十米寬的馬路,就像一把鋒利的殺豬刀,在皮和肉之間拉上一刀,區分了賤與貴,清楚了貧與富。
陳雀翎把閆椿領去了陳靖回的房子,一開啟門,什麼都沒那個望遠鏡亮眼。
她想走過去看看,卻被尷尬的身份定住了腳。
陳雀翎走到吧檯,開啟冰箱,手伸向橙汁:「喝點什麼?」
閆椿走過去,在吧檯外圍坐下:「有酒嗎?」
陳雀翎的手停住,轉而取了一瓶開封的洋酒:「我不太會調,你想兌什麼喝?」
閆椿把酒杯推過去:「不兌了,純的吧。」
陳雀翎愣了一下,還是給閆椿倒了一個淺淺的杯底。
閆椿端起就飲盡了。
陳雀翎怕她喝多,可她的難過又叫她沒法拒絕。
閆椿一杯接著一杯,幾乎沒有酒量的她,很快就喝多了。
她纖細的手臂支著腦袋,醉酒後的眼睛更迷人,還裹著薄如蟬翼的霧氣,長睫毛幾根紮在一起,遮擋了幾分她骨子裡自帶的妖氣,更顯撩人。
陳雀翎把她的酒杯拿走:「不能再喝了。」
閆椿又奪回來,兀自倒上一杯,喝了一大口,眼淚就掉下來了,看起來像被是辣的,可四散開來的悲傷又是怎麼回事?
她手指輕觸臉頰,摸到自己的眼淚,就哭得更兇了。
陳雀翎給她拿來紙巾:「哭吧,眼淚也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哭完,傷口就不疼了。」
閆椿當真號啕大哭:「我度日如年,一年又一年……他都看得見,他就要冷眼旁觀,一個他愛不愛我的問題……我幾次去閻王殿裡也沒問出來……」
陳雀翎心疼了。
閆椿的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他走時不打一聲招呼,回來也一樣不打招呼,我又為什麼會敞開懷抱迎接他?我又憑什麼老這麼下賤?就因為我愛他嗎?先愛了就該死嗎?」
門開了,陳靖回走進來。
陳雀翎看他一眼,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陳靖回走到閆椿身後,酒精讓她沒有察覺到,而她還沒發洩完?:「我無從得知他離開的真相,也無法接受他離開的事實,可我卻不能讓我長此以往地陷入悲傷,我必須告訴自己,我還有責任,我必須勇敢……」
陳雀翎聽不下去了,提上包走了。
這十年讓她越來越見不得別人的難過。
閆椿趴在桌上,使勁攥著胳膊:「我慢慢習慣去想他在做什麼的生活,知道他還活著就以為是老天對我最大的恩惠,可他回來了,在我接受了他可能永遠不會再屬於我的時候,他回來了,一如既往地英勇無敵,一如既往地風流倜儻……」
閆椿說著說著咬住手背,牙印很快印滿了手:「我呢?一如既往,戒不掉對他的渴望……」
陳靖回伸出手,卻觸控不到她的肩膀。
「我默許他重新走進我的人生,還為此找了一大堆藉口,其實哪有什麼原因,還不是因為我愛他……我管不住想要擁抱他的手,也管不住想要親他眉眼的嘴唇,我就這麼稀里糊塗地,碾碎了我堅定不移的正經。可你知道嗎?他又去喜歡別人了……」
陳靖回皺起眉。
別人?
他的手總算握住了閆椿的肩膀,人也面向她:「你又冤枉我。」
閆椿已經到一個極限,在陳靖回扶住她時,一頭栽進他懷裡,醉死過去。
陳靖回摟著她,下巴輕輕蹭她的發心:「我跟陳雀翎說何泓玉出軌,想著她跟你都是女人,她的觀點或許能幫助你。就算不能,她在,也能幫我照看你。」
他拇指的指腹有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