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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姥姥告訴她,祝自漣因為被閆東升拋棄,精神出現了問題,要儘量依著她。
閆椿的人生就是在那時候被改寫的。
她的底子是這樣,再好也好不到哪兒去,所以她從來隨心所欲,反正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閆椿把外套脫下來,一個紐扣不知道從哪兒掉出來,她一眼就看出來不是她的,二眼就看出來是陳靖回的,完全沒給15的視力丟人。
陳靖回怎麼做點好事還留下證據?
她把那枚紐扣拿到月光下,看了一會兒,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有錢人的紐扣也是塑膠的。
她隨手把那釦子扔進垃圾桶,拿著毛巾去洗澡了。
次日,閆椿一到學校就看見桌上有個牛皮紙袋子,開啟是瓶裝的三元牛奶,還有兩個醬牛肉燒餅。
她正想問問是不是趙順陽買的,他已經站在她旁邊陰陽怪氣地說話了:「誰給買的早餐啊?」
那就不是他了。
閆椿掰開一塊燒餅,吃得毫無心理負擔。
趙順陽沒完沒了地叨叨著:「比我這個萬年老三來得都早,怎麼,這個送你早餐的人還怕被看見?」
閆椿本來是沒必要跟他解釋的,但他一直嘰嘰喳喳實在太煩,就給他分析了一下:「我在學校什麼人緣你不知道?不比你好到哪裡去,再加上成天跟你混跡在一塊兒,我屈指可數的幾個小粉絲都要脫粉了,所以這個,不是愛心早餐。」
她還特意加重了「愛」這個字的發音。
趙順陽勉強接受這個理由,可是……
「萬一有人不知道你不是東西,就看你長得還挺好看,說不定也會偷偷做這種事。給你買個早餐,給你送個熱水袋什麼的。」
閆椿瞥了他一眼:「就你滿世界宣傳我喪盡天良的頻率,全學區能找出一個不認識我的都難。」
趙順陽「嘿嘿」笑道:「也是。」
閆椿吃完一個燒餅,喝了一口牛奶,說:「這個牌子的牛奶,咱們學校附近只賣盒裝和袋裝的,瓶裝的只供應給東山區那邊的社群。而咱們學校是封閉式管理,即使是市裡的學生,也只允許距離學校三條街以內的走讀,所以,這人不是學校的。」
趙順陽就更想不通了:「校外的誰,隔壁一中的?」
閆椿說:「這早餐正好在我犯病的第二天出現,那就是看到我昨天那副頹樣了。」
趙順陽眯起眼,不確定閆椿昨天見沒見過他,卻還是說:「你別告訴我是陳靖回。」
閆椿怎麼就有趙順陽這麼個蠢得感人的朋友?
「剛說不是學校的,陳靖回不是學校的?」
趙順陽一愣,撓撓後腦勺:「這不一時沒反應過來嗎?」
這時候,上課鈴沒眼力見地響了,趙順陽帶著疑惑回到座位上。
「下課告訴我哈。」
閆椿喝了一口牛奶,話說到這兒就好了,閆東升的名字能不提還是不提的好,她本來胃就不好,省得犯噁心。
早在看到瓶裝的三元牛奶時,她就知道是住在東山富人區的閆東升送的了。
要是這天底下所有的錯誤都能用一頓早餐彌補,那還有法律什麼事?當然,法律也不是什麼都能管,比如拋棄妻女的人就不能透過法律的手段讓其付出代價。在一段失敗的婚姻裡,法律能做到的僅僅是保護財產而已。
閆東升的早餐,閆椿吃了,不吃白不吃,噁心的是人,又不是飯。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週五,早餐就沒斷過。一天換一個樣,看得前後桌的女同學垂涎三尺,覺得這可能是並不溫暖的春天裡,最溫暖的呵護了。
趙順陽一直沒從閆椿嘴裡明確知道這個人是誰,就自以為是地認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