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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說我想拒婚。
爹爹很驚訝。他原以為我與安錦從小在一處,早就情投意合,卻沒想到我並不願答應這樁婚事。我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只說自己對安錦並無男女之情,故不願嫁與他為妻。爹爹雖有遺憾,還是順著我的意,對安錦回絕了這門親事。爹將聘禮送回安家的時候,娘和妹妹扒拉著紅木箱淚流滿面,恨不得也跟著一道被送過去。那情形,看得我也頗有些內疚。
不是我不想嫁,實在是我二人素有積怨,他求親的動機實在不純。
拒了婚,安錦那邊看似毫無反應。然而我家卻陸續遇上些奇奇怪怪的小災小禍。先是爹爹在一年一度的官員評核中險些因為不合格被降職,最後勉強保住了位置,只被減了月俸。隨後是孃親,難得贏了一回錢,喜孜孜往回趕的時候讓人給打了劫,回家嚎得驚天動地。
接著是大哥,明明說好的準媳婦兒,人家忽然不肯嫁了,還把他奚落了一通。最後是我那熱愛華衣美飾,整天夢想著遇上翩翩俗世佳公子的小妹,偷偷去參加貴族少女聚會的時候讓人給狠狠捉弄,打擊得整個人也瘦了,每日只會唱兩句:“縱然心比天高,奈何身為下賤……”一面唱,還一面拿著幽怨的小眼神兒瞅我。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我想盡辦法養家餬口給他們好衣好食,哪兒來的貧賤之說?
這些怪事接連而至,由不得我不懷疑,最後終於忍無可忍,攔在了安錦的棗紅駿馬前,大喊了一聲:“嫁就嫁,誰怕誰?!”
這一壯舉被愛好八卦的燕豐人民廣為傳頌,將我推崇為杞國有史以來追夫第一人。我索性破罐破摔,將膽大心細臉皮厚的方針貫徹到底,親自上門把那些聘禮又給搬了回來。
娘和妹妹看我的眼神仿若在看濟世神。爹長嘆一口氣,揹著手踱進了書屋,翻出一本《女誡》瞧了瞧,丟火盆裡燒了。大哥不忍地握了我的手,動情地說:“妹子,哥懂的。”
其實連我自己也不懂。稀裡糊塗三拜九叩後坐在婚床上的時候,我還未想通原本我是去質問他來著,怎麼就把自個兒給賣了?
當安錦掀開蓋頭,那春風得意的紅衣少年郎晃進我眼裡的時候,我一下子想了個明白。容色惑人啊,容色惑人。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是我?
雖然想明白了,卻不代表我能接受。雖然我之前是傷了他的心,令他對我怨恨至今,但用這些個手段令我家鬧得雞犬不寧,實在是小人行徑。於是與緊繃著唇角的安錦喝完合巹酒,夜深人靜之際,我橫眉冷對,用自以為很不屑的神情表達了自己不願跟他圓房的意思。
誰知他壓根兒就沒看我的神情,轉身一鼓作氣將一壺合巹酒仰頭喝了個乾乾淨淨之後,趁著酒意,紅著臉便來解我的衣裳。天地良心,我原本真不想從了他,奈何天地拜了聘禮也收了,連合巹酒也喝過了,此時做烈女很有拿喬的嫌疑,於是只得意思意思地掙扎了一下,便被他放倒在床榻上剝成一隻泥鰍,全身上下只留了一根髮簪。
好吧,是我沒原則,是我內心還存在一些遐想和期待,想看看他如今的身子是不是還跟八歲那年一樣,白嫩得像剛出爐的細面饃饃。
然而細面饃饃,也有搖身一變成磨人利器的時候,只可惜我知道得太晚。等劇痛傳來,已經悔之晚矣。我尖叫著推他,眼淚也疼了出來,他卻不肯退卻半分,掛著滿頭大汗繼續前行,還沒忘了喘著氣啞著嗓子說了一句我至今記憶猶新的話。
“其實我也很痛,忍忍就好了。”
這句話我就沒信過。既然雙方都很痛,為何還要將這等折磨進行到底?很顯然是他為了掩飾自己樂無邊而我痛翻天這一事實而刻意編造的謊言。最可惡的是,一切結束後,他苦大仇深地盯著床榻上的落紅,表情沉痛,彷彿那落紅是從他身上出來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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