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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稍緩,扶住我的腰,用了些力氣。“這傢伙倒也執著,想方設法還要打你的主意。”
我心下暗喜。若不是顏或來搗了這麼一場亂,哪兒能讓他放下公務來書齋找我?正要向他撒嬌說些暖心話,卻見元宵搖頭晃腦地從書桌底下鑽了出來,嘴裡銜著一本書,歡天喜地地奔到我和安錦腳下,彷彿淘到了寶。
安錦皺眉,正欲彎腰,被我一把攔住。
我當然知道那本書是可恥的披了禮樂外殼的春宮,被安錦看見,那是死就一個字。於是我毅然決然地抱住他的腰,主動獻上新鮮出爐的熱吻一枚。
安錦最初有些不適應,很快又進入了狀態。他的氣息依然如往常的清冽微甘,令原本別有用心的我渾然已忘今夕何夕。
我們許久未曾親熱,這麼一碰正如**。書齋裡雖然沒有別人,卻有隨時被人推門而入的可能性。然而這樣的可能,卻似乎在乾柴上又澆了一勺油,燃得更加熱烈。他一拉一按,呼吸熱急地將我抵在書架中間,像是飢者對著肥雞腿,再顧不得儀態形象,只想著要以最快的速度吃吞下腹,以解這難熬飢餓。手抄本和卷軸紛沓而出,落在我們腳下,無人理會。
“阿遙……我的好阿遙……”他呢喃著,嗓音低啞,而我早已化作一泓春水,軟塔塔地任由他擺弄。兩人動情至極,正要昏頭昏腦地共度燃情歲月,卻聞得兩聲犬吠,大概是元宵見我二人行事詭異,當他在欺負我,故見義勇為地出聲示警一番。
安錦忍著滿腔熱血帶著滿面春暈瞥了元宵一眼,也許是想讓它識相些別再吵鬧,誰知道這一瞥,他卻忽然睜大眼,停了動作。
我有些疑惑,順著他的目光朝下看,只見淺黃色的紙面上,兩個粗粗勾勒的裸身男女正做著與我們此刻類似的動作,元宵的白爪子按在這紙面上,圓滾滾的大眼瞪著我們好奇地看,看著看著又低頭,在紙面上按了按,很是雀躍。
安錦鬆開我,俯身撿起這本畫冊。畫冊外頭蒙了個藍色封皮,上書《禮樂》。
我欲哭無淚地瞪了元宵一眼。它尚在懵懂,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禮樂》?”安錦臉上的紅暈未散,氣息也未平息,聲音還帶著啞。“原來你在書齋一天到晚就研究這個。”
“誤會,只是誤會——”我第二次說出這句話,幽怨地瞅他。能不能不要就這麼停下來……很傷身體的……
他翻了翻畫冊,沉思了片刻。“這些日子太過繁忙,冷落了阿遙,是我不對。”
知道就好。我不滿足地又去拉他,一面拉一面哼哼,表示希望能繼續之前的和諧互動。他抓住我的手,恍然道:“難怪顏或——”他忽地轉怒。“可惡!”
我可憐巴巴地望他。看我看我,朝我這兒看!
他果然看了過來。“過兩天是休沐日,我哪兒也不去,在家陪你可好?”
我猛點頭,依然期盼渴求地拿眼神勾他。
他不為所動,居然連之前動情的模樣都收了去,一本正經道:“該回家了。爹孃還等我們回家用膳。”
說罷,把滿懷春情的我晾在身後,領著元宵揚長而去。
我蕭索地掩好衣襟,帶著一肚子棄婦的心酸把地上散落的書籍卷軸收拾完畢,頓悟。敢情他是在報復我看春宮?
安夫君的報復,向來都來得不懷好意,不動聲色,不明不白。無論你意識,或是沒意識到,他的報復就在那兒,不言不語,瞬間完勝。
他的報復還遠遠沒完。夜裡就寢之前,我特意換上了若隱若現的碧煙紗裙,半臥在床榻上,做了個自以為十分撩人的姿勢。
誰想到他定力十足地在燈下看書,愣是一眼也沒往我這兒瞟。一直到我昏昏欲睡,他才熄了燈,朝床榻上走來。我精神一振,正欲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