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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紙筆記下來,回家後一樣一樣照著做,之後又請蘇夫人送了一條貼身的手帕給我,說是勻些生子的運道。
我十分無奈。蘇夫人果然好修養,耐性過人,被孃親纏到這種程度還能保持笑語相對。然而四周的繡娘和女客們卻時不時往我們這邊望上一眼,再竊竊私語一番,曖昧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來掃去,令我如坐針氈。我暗示明示得眼睛都快要抽筋,孃親才恍然反應過來我們是來這兒學刺繡的。
她歉意地握了蘇夫人的手道:“夫人千萬別見怪,我也是為這個不爭氣的女兒著急,這才失了禮。”
我挺鬱悶。自家閨房裡的事拿到別人面前講,不能不覺得彆扭。
所幸蘇夫人很善解人意,見我臉色不好連忙笑道:“安夫人跟安大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妙人,想必很快便會有佳兒好女,老夫人不用著急。”
寒暄過後終於進入正題。蘇夫人耐心地教我刺繡,一針一線都加以指導。繡過幾張之後,我漸漸也繡出了些心得,看上去有模有樣。
刺繡的花樣依然是那朵半開半掩的遙花,想來想去,沒有比這更能代表我心意的花式。蘇夫人也稱讚這種花樣別緻好看,還好心地建議我將這朵花繡在絲巾的角落上,這樣即使綁在手臂上也能看得清楚。
最後的成品絲巾雖然仔細看還有些瑕疵,但已經很有些形神兼備的腔調了。我對蘇夫人感激之餘,又想到安錦提及蘇熙可能藏了南瑞五公主的事,忍不住跟她多聊了幾句。
蘇夫人說起自家相公蘇熙,眼睛裡甜得要溢位蜜來,仿若沉浸在幸福之中。若我心中沒有那些猜想,想必會羨慕不已。只是這麼看來,即使真是蘇熙藏了五公主,蘇夫人也應當並不知情,否則不會沒有絲毫的異樣。
我不禁有些黯然。想必在蘇夫人看來,沒有比她家相公更好的男人,也沒有比他們更幸福的一對夫妻了。若真有一日真相大白,她又該如何自處?
蘇夫人很細心,想必是發覺我神情黯淡,以為我和安錦正如傳說中是一對怨偶,連忙寬慰我道:“夫人對安大人如此體貼,安大人總有一日會回心轉意,發現夫人的好處。”
我勉強笑笑,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心中卻在祈禱此事其實與蘇熙無關,也好讓蘇夫人一直這麼幸福下去。
正在談話之間,繡坊裡又來了幾位客人。其中有一名氣質獨特的女客看上去很有些眼熟,我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那名女客隨即也發現了我,欣然地招手道:“安夫人,又見面了。”
我仔細地瞧了瞧,驚訝之下連忙走到她身邊欲行禮:“二公——”
這位女客不偏不巧,正是曾與我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南瑞二公主。
她很快阻止了我。“夫人不必多禮,稱我雲翹就好。”
南瑞皇室姓姜,二公主封號昭月,這雲翹大約是她的閨名。我看她並不想展露自己的身份,便順勢問道:“雲翹姑娘來這兒,是想買些繡品麼?那位蘇夫人是這兒的老闆娘,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請她過來。”
“是這樣,沈將軍也參加了比賽,但家中並無女眷替他繡紅絲巾,我聽說這兒的繡品很有名,所以特地來請這兒的繡娘幫忙繡上一條。”她微笑著解釋。
原來那位驃騎將軍姓沈。我還當他姓淡,名定。
這位公主倒是體恤下臣,個性也爽直可愛。我不禁想到了某位遠嫁他鄉的前情敵。同樣是公主,這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蘇夫人安排了一位繡娘,請她幫忙繡出姜雲翹需要的式樣。姜雲翹等得無聊之際,湊過來看我繡的花樣。
“這是……遙花?”她微愣。
遙花生在南方,南瑞國也有不少,她會認得絲毫也不奇怪。只是我繡得粗糙,怕惹了她笑話,趕緊收了起來。“我隨便繡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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