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2 頁)
但是,官場中的事情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張建東縱然是滿腹地疑慮,但在齊備地手續面前也是無從置酌,只能是捏著鼻子、硬著頭皮地咬牙接下來這份差事,不意今日遇到了這份蹊蹺。
事實上,張建東近些日有事無事地也總在琢磨此事,也曾想過一些可能會有地麻煩,但卻做夢都從來沒有想到過,盡然會有大批馬匪越境來襲之事發生在自己地身上。
其實,如果這件事情不是切切實實地已經發生、並且就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話,張建東也是決計不會相信有此荒唐之事的。
而這,才是張建東此際最為擔憂之事。
換句話說,如果張建東此行有失的話,他所說地這些完完本本地大實話,卻是絕對會被當作是一些最為拙劣地謊言的‐‐還是連謊話都不會編、編不好的那種。
事實上,張建東一直都在以己度人地在想這個問題:如果不是自己親自遭遇此事、而是其他地任何一個將領的話‐‐哪怕這個人是自己正在大力培養的嫡長子,他也絕對會是完全地不相信的。
開什麼玩笑:一夥兒上千人地草原馬匪,還悄無聲息地越過大同邊關進入內地,為的就只是專門伏擊你一個由雜兵和役夫組成的輜重營?
且不論這些馬匪能否得手‐‐他們過來是搶什麼?是那些軍糧、軍衣,還是那些他們根本就用不著地長槍?
至於說弓箭,馬匪們難道還會卻缺弓馬?
事實上,蒙古人所使用的弓箭和大明軍隊地制式弓箭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型別,體力以及技術上地巨大差異,使他們彼此都根本便使不了、也不屑於去使用對方的弓。
至於說箭矢,大明軍方地制式箭矢,倒是確實為被稱之為&ldo;韃子&rdo;地蒙古人和被稱之為&ldo;蠻子&rdo;地蠻族人所喜愛的,他們也都一直在努力地透過各種渠道來收集、甚至於走私大明地箭矢。
但是,三萬根鵰翎箭平均到一千人地身上,每人所得也才不過三十枝,這些東西怎麼能足以使這些欺軟怕硬、唯利是圖地馬匪們不顧生死地深入到內地來劫掠呢?
思來想去,張建東也只能認定,這些馬匪極有可能應該是衝著這批銀子而來的;而這批銀兩的存在,在整個輜重營中,知道的人不超出一掌之數!
況且,一夥兒草原上地馬匪,又是怎麼能知道有這麼一隻普普通通地尋常輜重營地存在,以及他們所運送地軍資種類和準確地行程呢?
當然,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張建東自己地一些猜疑,但也就是因為這些猜疑,才讓張建東感到更加地惶恐與害怕。
事實上,張建東所害怕地,不僅僅只是這一千個馬匪,他更害怕的是這件事情背後所隱藏地一些東西,一些足以使他頭顱落地、家破人亡地危險資訊!
其實,此次如果不是遊騎兵們幸運地發現了那個垂死地村民‐‐哪怕只是再晚一會兒,整個輜重營便將於明天上午地時候如期到達那個被屠光的山村附近。
那裡,將是輜重營預定地明日上午吃飯和休息的地點。
三萬正在吃飯地平民役夫們,被一千名單人雙馬地馬匪全力衝擊,那種血腥地場面,張建東只要微微地觸及便不敢、也不願再多想下去了。
至於說自己那些肯定是將要被分散到三萬役夫中吃飯地、數百名戰鬥力低下地步兵士卒們,張建東想想就是一頭地瀑布汗:那純粹就是一個全軍覆沒地下場啊!
以上次入寇大同地蠻族來說,他們是以一萬地騎兵在野外地正面作戰中擊潰了大同邊軍十萬人地騎、步兵聯合部隊的,大同知府霍福德以下上百名七品以上文武官員死於亂軍之中!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