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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漸漸甦醒過來,看到嚇得慌了神的司徒勳,不由輕輕喚了一聲:“勳哥哥……”
“阿寶!你醒了!嗚嗚,你可嚇死我了!”司徒勳猛擦了把眼淚。
謝天謝地阿寶醒了!上官傅一下子癱軟在門外。
聽裡面唧唧噥噥,不由恨恨地罵了一聲:“死丫頭!你想嚇死老子啊!”
“爹,人家洗澡你在外面幹什麼?快走!”恢復精氣神後,正摸著司徒勳的肌膚,在水裡頑皮調情的某寶,聽到老爹的怒罵,不由麵皮紅了一紅,老爹怎麼在門外啊?
啐,這個死丫頭!
聽到阿寶中氣十足的吼,上官傅知道沒事了,不由一變罵罵咧咧,一邊出了院子,見遠門外跪著白羽展翼,氣哼哼地上去一人踢了一腳。
“還跪著幹啥?趕緊一人灌碗薑湯去!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啊,沒見身上都結冰了!”
打是親,罵是愛。
被老太師各賞了一腳的白羽展翼,眼中感動的掉出淚來。明明兩人失職,致使王爺王妃墮水,老太師不但不加責罰,還命人準備了薑湯。
暖暖的喝了,又換了乾淨暖和的錦袍,白羽和展翼這才守著火爐子不哆嗦了。斷斷續續跟老太師稟報今天事情發生的始末。
“又是費允祥那廝惹得禍!”上官傅一聽,頓時將費允祥恨得咬牙切齒,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自己的女兒,不除去此人,上官家還如何在京城安然度日?
……
……
因為第二日大早便是婚禮,當天夜裡老太師下了死令,逼著某位不自覺的王爺速速離開太師府,回自己的靖南王府。
是夜夜色微希,太師府上上下下都懸掛起了大紅燈籠。唯有一個小院,燈籠還是白的,就連桌子上的蠟燭,也是白的。
阿寶親自提著一盞紅色的燈籠來到這個悽清寂靜的小院,推開門,四姐姐的貼身丫環青荷正一身縞素,在姐姐的牌位上香。
“四姐姐,阿寶來看你了……”看到靈牌上上官語幾個字,阿寶的眼淚嘩嘩流了出來,跟隨在後的雲英急忙接過小姐手中的燈籠,摻著小姐跪在靈前。
“四小姐,明天是九小姐的大喜之日,四小姐若在天有靈,一定會替阿寶小姐高興。”雲英將燈籠放在靈位旁的桌子上,跪下來,恭恭敬敬磕了個頭。
一邊的青荷已經哭啞了嗓子,流乾了眼淚,此時聽雲英如此說,眼目微微一閉,手指顫抖地摸了摸藏在袖口的匕首,跪下來對著阿寶,嘶啞道:“九小姐,四小姐已經去了,青荷不想再呆在府中,不知九小姐能否看在青荷跟隨四小姐多年的份上,賜青荷自由身。”
“青荷,別這麼說,你若有好的去處,阿寶當然會還你自由。雲英,去田管家處取來青荷的賣身契,另支五百兩銀子來。”阿寶從靈位前抬起頭,將青荷拉至近前看了看,見這丫頭一臉青白,雙目紅腫的若兩隻爛桃子,不由心疼地抿了抿青荷額前的亂髮。
“謝謝你,九小姐。”青荷閉了閉眼,對著阿寶叩了個頭道:“青荷想今天夜裡就離開太師府投奔城西的親戚家,請九小姐成全。”
人去,人散。這丫頭既然不想繼續呆在府裡,那就還她自由吧,五百兩銀子足夠她安安穩穩過大半生。
青荷不再說話,見雲英拿來賣身契和銀兩,一聲不吭地接在手中。收拾了個包裹,背在肩上,給小姐上完最後一炷香後,起身離開太師府。
……
……
晚上接待完北魏使團,因引起城門處百姓踩踏墮橋事件,費允祥想著明日早朝之上必然會受到皇上責罰,神情沮喪下便早早回了家。
費老夫人見兒子這麼早回來,高興得什麼似的,親自下廚給兒子炒了幾個小菜,燙了壺酒拿上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