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2 頁)
麼是祛寒的,什麼是理氣的,什麼是清熱下火的……說著話的娘不時的拿針在額頭的秀髮上蹭蹭頭油……
有春秋兩季,娘帶著她們幼小的兄妹仨,滿坡的挖草藥,那時的她們如撒歡的牛犢,滿坡的亂竄,換來母親柔聲的呵斥……
有夏夜坐在院門外的蘆蓆上納涼,娘輕搖蒲扇為她們兄妹三驅趕著蚊蟲,訴說各種草藥儲存的方式,由於年齡的原因,幼小的她總是最先在孃的輕聲細語中進入夢鄉,等再醒來時,已不知什麼時候被娘抱回到自家廈房的土炕上……
也有深秋,娘把採集了一年,晾曬乾的各種草藥,分類裝進袋子,由父親苗青山或者大哥苗若棋搬到自家的馬車上去鄧家鎮賣掉……
更有因大媽苗李氏的辱罵而滿臉憂愁,娘依偎著她們兄妹三,站在村外的嶺頭上,翹望著嶺下的官道,期盼父親歸來的身影……這一切,讓她淚流滿面。
滿臉淚水地她呢喃到:娘,你還是當年那個不知疲倦,終日忙碌的娘嗎?不,你應該已是花甲之年的老嫗,不會又跟父親或已是她婆婆的杏花嬸站在嶺頭,翹首企盼著兒女們歸來的身影……
娘,我都快記不清你的模樣了,別怪我們,因那不得已的苦衷,我們沒臉守候在你和父親的身旁,只能把對你和親人們的思念深埋在心底……
清晨,丈夫佘仁義揉著惺忪地睡眼搖晃著從裡屋出來,見滿臉淚水的苗若畫坐在火爐旁抱著茶杯發呆,心裡一酸,關切的問: “又失眠了?”
“又夢見娘了……”
佘仁義看著窗外的積雪,憋著醬紫色的臉咬咬牙,試探的問道:“要不我們回去看看娘他們,這麼多年都過去……。”
“以後再說吧。”苗若畫抹去滿臉淚痕固執地搖頭說道。
丈夫佘仁義伸出僅有的右手心疼地扶起她,嘆口氣柔聲道:“別再想了,時間還早,去躺會,不然去醫院沒精神,要出點差錯,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飯好了我叫你。”
說著遞過毛巾,趁著苗若畫擦臉時,悄然倒掉杯裡的殘茶,轉身去收拾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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