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漿般不斷地冒出來，將衣服黏在身上。靳陽過足了癮，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我急退一步，他並沒有走過來，臉上帶著一個恍惚的笑，微眯著眼看著我，

&ldo;……你……你確定自己沒事……？&rdo;他咯咯地笑著，飄忽地開門走出了房間。

我衝過去將門從裡面鎖上。忽然覺得脫力，順著門滑坐在地上。這一天真是太長了。

一整夜，我都在噩夢中掙扎。大汗淋漓的臉，肌肉抖動痙攣的臉，滿足狂喜的臉，飄飄欲仙的臉，無數張不同神態的臉在我眼前晃動，象一個巨大的漩渦，我竟然分不清那是靳陽的臉還是我自己的。

第二天依約來到聖瑪麗醫院，陳家明站在大門口，看見我就快步迎上來，他不無憂慮地看著我，&ldo;甦醒，你今天氣色很差。哪裡不舒服嗎？&rdo;

我勉強地笑了，&ldo;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倒時差吧？&rdo;其實，沒有多少時間差距。

&ldo;甦醒‐‐&rdo;家明臉色鄭重，&ldo;那個化驗結果出來了。那種植物是馬來特有的一種稀有花糙，別名叫幽魂香。&rdo;

我心裡猛地一跳，這個名字‐‐真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我凝神屏息，示意他繼續，

&ldo;‐‐馬來的巫醫從幽魂香的花中提取精油製作巫藥，在這裡是禁藥。&rdo;

我呆若木雞地看著他，好半天說不出話。然後，我吞嚥了一下，輕聲問：

&ldo;為什麼它令人如此陶醉，快樂呢？&rdo;

&ldo;因為這是一種強致幻劑。能夠令人產生迷醉滿足的感覺。&rdo;

&ldo;……對……對身體有害嗎？&rdo;

&ldo;……&rdo;家明沉重地點頭。

&ldo;……&rdo;我也無言以對。心裡覺得無比荒涼。

&ldo;是誰在用這種藥物？又是誰種植這種植物？&rdo;家明小心地問。

&ldo;……一個……一個朋友。&rdo;

&ldo;那要勸他立刻進行戒斷治療。並徹底剷除這種植物！&rdo;家明不容置疑地說。

我定了定心，努力壓下內心的恐懼，&ldo;‐‐那個人也許更願意生活在虛幻之中吧。&rdo;我懇切地望著他，&ldo;但我需要面對現實。請帶我去驗血。&rdo;

在等待驗血報告的時候，我的手心一直不斷地出汗。拼命告誡自己要鎮定。

護士終於將結果遞到我手上，低頭仔細看，滿紙拉丁字元，好像都在笑話我。不得已，我只能拿了它去找家明解釋。他看了報告，抬起頭，憨厚的圓臉上帶著笑，&ldo;甦醒，你是乾淨的，你沒事！&rdo;

我的心嘩啦一聲落回胸膛。真是好險，險過鬼剃頭！

&ldo;甦醒，要不要一起吃飯？&rdo;家明也鬆口氣。

&ldo;謝謝，謝謝，改日吧。我還要趕去濱城公幹。&rdo;我握住家明的手，和他告別。

在去濱城的渡輪上我居然巧遇馬來巫醫，一個本來坐在我斜後方的女人忽然湊了過來，她伸長頭，鼻子貼著我的手深深吸氣，我驚訝地一躲，脊樑貼上椅背，已躲無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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