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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始,永珍更新,二年級下學期也行色匆匆的如約而至。蘇瑁已經六年級,我們的最後半年。但最令人無法接受的是,楊濱在這學期尚未結束時告知我,他透過了什麼破測試,拿到罕有的跳級資格,所以剩下的時間要準備初中課程不會再來上課了。他走的那個下午我本來想去送他的,可是大門口圍了不少人,甚至有幾個女孩兒在嚶嚶哭泣。小學裡女生們大多暗戀那麼一兩個成績好的男生,而男生基本都喜歡穿的花裡胡哨頭上扎蝴蝶結的活潑女生,可見楊濱就是被暗戀的物件之一,他甩手離開,真苦了那些春心萌動的姑娘們。哭聲嘈雜,不忍駐足,逃離了喧鬧的人群。
真是一場集體失戀。
有些人註定是被拋棄的物件,比如我。
從趙芝蘭開始,身邊一個一個好朋友相繼走掉,不管停留的時間有多長,在心裡住過,始終是會疼的。就像在土壤裡灑了一把種子,無論是剛開始萌芽還是已經結果,被剷除時都會驚動到周圍的細小顆粒,因為已經紮根。
暑假的時候張海明來找我,說他要搬家了。八月的晴天,電閃雷鳴。
Part 7。願,夢一場
三年級,分班。
同桌換成了林少非,面板略黑,削瘦,比一般女孩子高挑,可是,橫行霸道。
小學被收過保護費嗎?我想這是大部分性情乖張的人都曾有過的難忘經歷。但是,我們學校裡收保護費的居然是個瘦小女生!聽說她原來叫林少飛,旨意少年飛翔,可是後來總在學校惹是生非,險些被開除,於是改成了現在的名字。但她並不滿意,讓小妹們喊大姐,她曾誇下海口,說長大後一定要改名,叫小小叫菲菲叫琪琪反正什麼樣都好,就是不要少非。
高年級和我們不在一個樓,她經常聯同班上幾個長得凶神惡煞的女生一起攔在低年級必經的走道,向她們借錢。說借,其實就是不還了。她右邊小腿外側有個紫紅色胎記,告訴她們這個很神聖,非常神聖,你給錢我就勉強借你朝拜一下,我從來不相信,她見收服不了我,就開始威脅,想辦法讓我難堪。但是每天的早上對我都是軟言相向,找旁邊幾個小妹服侍我們,敲肩捶腿削鉛筆,削的不夠尖要捱罵甚至捱打,對著頭就是一本書砸過去,經常討好地輕輕放我手背上一刺,徵求我的意見。
無功不受祿,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呵呵,抄作業咯。
抄完作業身價驟貶,全球金融危機的人民幣都沒貶的這麼快!佛說的彈指間、眨眼間、一剎那都不足以形容事件的突如其來。於是,我淪為了眾多小妹中的一員,捶腿、敲肩、做按摩。(啊我當時怎麼那麼沒有人格啊,簡直連逼格都沒有!)
她偶爾週末也會來我家裡玩,嘴甜,一見著我爸媽就叔叔嬸嬸地喊,我媽見她乖巧就把所有的水果零食分給她吃,她嘴上說不要不要,等長輩一走立馬撕了羊皮餓狼撲食似得猛吃,有時候我跟媽抱怨,她還批評我小氣,別人會不願意同我做朋友的。
如果一直是這樣相處也就罷了。
有天早上她又對我百般討好,我想給她點教訓,讓她下午不敢那麼肆無忌憚。交談和寫保證書是沒有用的,她口頭答應的爽快,抄完作業就翻臉,她的小妹跟著倒戈。要怎麼辦呢?乾脆不做,回家再說,反正下午交。她求了很久我堅持原則,不然真的連逼格都崩潰了。
下午,一如往常地早早到學校,進校門之後就開始有幾個人對我指指點點,我有預感在我身邊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剛到班級門口,什麼都沒看清就一本書迎頭砸過來,課本裝訂邊緣用塑膠管夾著,用過那種包書裝備的人都知道,旁邊兩側突出一點,塑膠邊緣剛好磕到我腦門,像被電擊一下,麻了。
林風,她小妹中的領頭,在她身邊挺有發言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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