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2/4 頁)

到沙發上坐下。

陳媽媽滿面歉意，她把事情緣由說了一遍，顧之林點點頭：&ldo;不能怪你們。不好意思，我還得上去看看我女兒……&rdo;

&ldo;那我先走了，改天再來探望。&rdo;陳媽媽識趣地起身離開。

唐頌朝踩著高跟鞋&ldo;噔噔&rdo;進門的沈芝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後者頓下腳步，脫了鞋後快速跑到床邊，心疼地看著顧盼蒼白憔悴的睡容。

&ldo;她嚇哭了，回家了才睡著，一個多小時了。&rdo;唐頌輕聲道。

沈芝聲音苦澀：&ldo;從小到大她哪見過這樣的場景……&rdo;說完後她盡力笑了一下，安慰唐頌，&ldo;小棉襖這樣子嚇到你了吧，等她醒了，我煎一鍋安神湯，你們喝了之後好好睡一覺，就不怕了。&rdo;

唐頌搖頭，滿臉懊悔：&ldo;要是我今天陪她一起……&rdo;

&ldo;然後你也一起做噩夢？&rdo;沈芝打斷他，&ldo;她心大，很快就會忘記的，沒事兒。&rdo;

唐頌低下頭，沉默不語。

&ldo;你這孩子，什麼都憋在心裡，從來……&rdo;沈芝還沒說完，顧盼的眼皮顫了顫，睜開眼睛醒了過來，一看到沈芝她就掙扎著要坐起來，離她更近的唐頌託了她一把，顧盼一頭扎進沈芝懷裡，緊緊抱住她的腰。

&ldo;媽媽，今天有一件好可怕的事情，好多好多血，有人殺人了……&rdo;

唐頌眸色一暗，顧盼看也沒看他一眼讓他有點失落。

沈芝沒有錯過他的神情，一邊摟著女兒安慰一邊在心裡感慨，頌頌啊，你想越過我在小棉襖心中的地位，還早二十年呢。

顧之林默默地走到床的另外一邊坐下，一隻手放在女兒的背上拍了拍。

等顧盼又把事情斷斷續續兼無倫次地說了一遍，沈芝才道：&ldo;小棉襖餓不餓，我給你做點好吃的好不好？&rdo;

顧盼過來一會兒才聽進去，緩慢點點頭。

沈芝接著問：&ldo;那你是跟我一起下樓還是在房間裡？&rdo;

&ldo;在房間。&rdo;

這個答案出乎了沈芝的意料，她試探著問：&ldo;可是媽媽要下樓了哦。&rdo;

顧盼點點頭，從沈芝的懷裡退出來，往後摸到唐頌的手抱住：&ldo;媽媽你去吧，唐頌會陪我的。&rdo;

沈芝額角一抽，看來完全不用二十年了啊。

才挺直了背的顧之林默默地又耷下肩膀，一步三回頭跟著沈芝出去了。

第38章 正文已替換

&ldo;我感覺眼睛很難受。&rdo;顧盼拖著濃重的鼻音，用力扯了扯唐頌的衣服。

唐頌低頭看著她：&ldo;腫了，眼睛也是紅的。&rdo;

&ldo;哦。&rdo;顧盼輕輕摸了摸自己的眼皮，酸酸脹脹的感覺，她放下手，話題轉得飛快：&ldo;你幫我拼圖嘛，我看著你拼，本來昨天晚上應該能拼好多的，你給我補上啦。&rdo;

時間彷彿回到了昨天那個心事重重的夜晚。

唐頌點頭，起身把東西拿出來。

他靜靜地拼圖，修長的手指在一堆拼圖裡來回撥動著，顧盼坐在床上靜靜地看他，雙手捧臉。

人一生中會遭遇很多預料不到的變故，其中有些事可能會慘烈到無法想像，但人這一生又這麼長，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