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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用一直看著我。&rdo;唐頌別開臉。

&ldo;啊？&rdo;顧盼翻了個白眼，&ldo;我哪有一直看著你！&rdo;

她很委屈，抿抿唇又道：&ldo;說什麼我自己的情緒，無論怎麼樣我表現出來的就是我的情緒嘛！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這樣說好奇怪……&rdo;

&ldo;就感覺你在說，你已經不是從前的你了這種話。&rdo;

顧盼癟癟嘴：&ldo;我不喜歡這種話，聽起來難受。&rdo;

她擺弄著手裡的吹風機，黑色的電線在食指上纏了兩圈又解開，再纏上，地上的影子來回擺動，晃晃悠悠。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唐頌按著自己頭上的毛巾快速揉了幾下，他也略微焦躁起來，&ldo;你想怎麼樣你就怎麼樣。&rdo;

&ldo;啊？&rdo;顧盼覺得他這是想跟自己大吵一架了，&ldo;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不能好好跟我說嗎？！平時總是白痴智障的喊，就不能多給我一點耐心嗎？！&rdo;

唐頌看了她許久，無力扶額：&ldo;……蠢貨。&rdo;

顧盼：&ldo;……&rdo;為什麼他還無奈了！他居然無奈了！

她咬牙切齒的神情全都落入唐頌的眼裡，後者嘆氣：&ldo;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怎麼開心就怎麼來，不用過多的顧慮我，遷就我。&rdo;

&ldo;不要把視線聚焦在我身上，你的生活重心也不應該在我身上。你自己有想做的事情，也能這樣開心，就好了。&rdo;

&ldo;可是以前我們都是一起的呀，開心的時候也都是在一起的……沒有什麼顧慮你遷就你嘛，以前你不忙呀所以可以讓你陪我去做很多很多事情，可你現在事情多了，那我有空就由我來陪你呀！&rdo;顧盼繼續蹂躪那根電線，嘟囔著：&ldo;這又沒什麼，還是你覺得我黏你太緊了。&rdo;

她撇嘴：&ldo;我不想跟你吵架啦，你過來，先把頭髮吹乾，會著涼的……不想吃藥就過來。&rdo;

室內開著空調溫度不低，不過這種天氣濕著頭髮確實容易感冒。

唐頌有被這句話威脅到，還是走到她面前坐下，抿緊了薄唇。

吹風機的暖風和不大的噪音一起送出來，唐頌感受著發間傳來的舒適感，心裡複雜，百感交集。

他真正想說的，其實都不是剛才說出來的那些。

他表達不出來自己真正的想法。

而這次，顧盼也沒能敏銳地洞察他的內心。

其實，唐頌也只是想為顧盼多做點什麼，就像顧盼抓住機會往他身邊湊一樣。

現在他的心底有點微妙的失衡感和愧疚感，角色顛倒，他從原來的陪伴者變為被陪伴者，這讓他心裡有點不確定了。

他知道顧盼和他在一起時的每一個笑容都發自內心，也知道顧盼沒精打採的時間越來越長。

他難過，就是因為他覺得顧盼在做如上的一種犧牲和改變，當然，顧盼的情緒也確確實實，一天比一天沉澱下來的。

這是成長，也是失去。

唐頌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失去，發生在小太陽似的活力四射的顧盼身上。

他希望即使在自己不能陪她的時候，顧盼也有一堆事情可以樂樂呵呵。以後會不會吃味暫且不提，就目前而言，他希望顧盼還像以前那樣，精神氣十足，一直開懷下去。

如果顧盼因為體貼他而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