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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觸感帶走了桑落的視覺，他短暫地愣怔，然後感覺到身側床墊凹陷，季商坐到了他的身邊。

季商沒有說話，桑落也沒有出聲詢問。

室內變得安靜，只有舒緩卻不輕鬆的呼吸聲。

面容被遮住大半，瑩潤而嫣紅的雙唇便是最吸睛的焦點，季商的視線無可避免地停留。

過了好一會兒，桑落復又開口，像是無意識的呢喃。

「那也是我的初吻。」

寂靜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可能不到一分鐘，也可能過了很久。

在桑落閉著眼睛快要在季商掌心下安眠的時候，他感覺到覆在他眼前的手移開來。

桑落沒有睜眼，在光感降臨眼皮的瞬間，季商的拇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上。

像是懲罰一樣，用有些重的力道揉捏、搓弄。

意味不明，又帶著微妙的欲。

第21章 短暫擁有

婚禮當天，天還沒亮，別墅就已經開始忙碌起來。桑落也早早起床，換上方便行動卻又不會過於隨意的短袖襯衫和休閒褲，嚴陣以待。

七點鐘不到，ica完成造型，穿著用金線和白玉定製的中式秀禾服。一邊等待新郎上門，一邊讓攝影團隊進行晨拍。

相較於攝影團隊的「專業擺拍」，桑落就隨意得多，更多的時候他都只是像個旁觀者，隨手抓拍，人家咔咔咔一張接一張，他一小時拍三張。

一上午過去，ica從自己家裡被接到封闕家裡完成中式儀式，桑落也就拍了十張照片。

短暫的休息之後，造型團隊開始給ica換造型，為前往教堂做準備。秀禾服換成出門穿的西式婚紗，又換成迎賓禮服，桑落一直跟在後面拍拍拍。

直到ica和封闕換下迎賓禮服，完成迎賓，進入婚宴派對時間，桑落才有了休息的時間。

應珩找到他的時候，他正獨自坐在教堂裡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抱著筆記本選片。

ica非常喜歡花，所以教堂裡能擺花的地方都擺上了各種花朵裝飾，桑落就坐在粉色玫瑰和瑪格麗特編織的花叢裡，專心致志，像是種玫瑰的小王子。

「原來你躲在這啊。」

桑落聞聲只是抬頭瞥了他一眼，就繼續專注地看著電腦螢幕。「你來啦。」

「嗯。」應珩走到他身邊蹲下，看著螢幕說，「拍得很好嘛，落落桑，難怪你s上有那麼多粉絲。」

桑落的拍照習慣相對來說比較嚴謹，拍的時候就會先過一遍片，達不到要求的照片他不會留，因此他照片拍得少，但質量高，沒處理的原圖就已經很好看了。

「還行吧，」桑落羞赧地笑了笑，「沒有你粉絲多。」

「哈哈，那是因為我發的自己的照片比較多，明明我的文身更好看嘛。」應珩有些鬱悶，頓了頓又說，「不過你要是一直發季商哥的照片，粉絲會更多吧。」

桑落嘴角的笑意僵了僵，沒有接話。

他想到了先前ica問他為什麼只拍季商的照。

其實在最開始，桑落在s上什麼圖都發，後來隨著自己的感情逐漸清晰，他發季商的照片就越來越多，上大學那幾年更是除了風景就只有季商，各種各樣的季商，記錄季商開始變成了他的日常。

吃飯，學習，睡覺，運動，每時每刻，桑落都很喜歡。狹小的取景框裡，框住季商，也框住他藏在心裡的感情。

季商其實也問過他為什麼只發他的照片，當時桑落羞赧地打哈哈，說：「我眼光高啊，沒看到比你好看的。隨便拍拍放上去不是欺負人嘛。」

季商當時只是笑笑，眼神溫柔得要命，說「你開心就好」。

時過境遷，現在的季商仍舊希望他開心一點，可是桑落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