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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不確定季商的這種變化是不是因為自己,但他為季商這種改變而感到開心,不僅僅是因為他所表達的愛,更多的是因為季商也在逐漸變得敞開,他不再封閉,也就不會再孤獨。
「咔嚓」一聲快門聲響,讓桑落從愣怔中回過神來,他和季商同時循聲看過去,瞧見一位留著金髮的年輕女孩正拿著一個粉色的拍立得對準他們。
視線相交,女孩移開相機,露出她甜美的笑容,她先是說了聲「rry」,然後說她只是覺得這幅場景很美,所以沒忍住拍了下來。
桑落沖她笑了笑,回了句「fe」,說他不介意。
女孩很開心地將照片取下來,在空中甩了兩下,見畫面逐漸清晰之後便將照片送給了他,走之前還說他們很般配,祝他們永遠快樂。
季商看了一眼照片,說:「拍得不錯。」
拍立得拍出來的照片不算清晰,女孩顯然也只是拍著玩玩,光線構圖什麼的在桑落眼裡都不夠看的,但是這張照片的氛圍非常好。
他和季商相擁對視,背景是深藍的海和朦朧的雪山,讓桑落想到了「冬日愛情」,很巧的是,在照片的右上方,有一大片白紗入境,那是正在拍攝婚紗照的新娘頭上的被風吹起的頭紗。
桑落看著那片象徵著美好愛情的白紗,驀地想到了在新加坡時ica婚禮現場,季商幫他掀起頭紗的那一瞬間。
他手裡的照片上,季商看向他的眼神和那時如出一轍,只是不再是內斂的需要探究的,而是不加掩飾的,深情不僅僅存在於季商像深海一樣的眼睛裡,還存在於他眼角眉梢的笑意之中。
桑落心頭一動:「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季商被問住了,他看著桑落沉靜的目光,沉默好幾秒最後只說:「不知道。」
「好吧。」桑落說。
季商以為他在失落,剛想再說點什麼,鼻樑忽然一涼,一滴又一滴的雨水從天而降。
兩人只好往室內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其實桑落並沒有很失落,反而心裡有股微妙的輕鬆,覺得他從前執著的那些東西其實很無所謂。
沒必要糾結季商對他的好是因為季商是哥哥,也沒必要糾結季商對他的感情愛情和親情佔比如何,他們之間的關係簡單卻也複雜,感情總是沒辦法輕易區分開的。
如果說愛情的終點是親情,他們只是反過來走了一遍而已。
這場雨連續下了三天,氣溫也幾乎降至零度,桑落和季商的出行安排都被擱置,只好窩在酒店裡看看電影,玩玩遊戲。
雖然身處異國,但國內的事兒他們也不完全是拋開了,在來冰島之前,桑落跟著桑榆一起去了許家拜訪,商談取消婚禮的事兒。
畢竟桑落和許公主還沒辦訂婚宴,所以取消婚約對外的影響要小很多,主要矛盾就集中在兩家之間的合作上。
這一次,桑榆沒有向許家隱瞞取消婚約的緣由,當然她沒傻到要把自己兩個弟弟搞在一塊的事兒說出去,只說了桑落的抑鬱症。
有過寧恆的事兒在前,許夫人的反應還算平和,她應當也是無法接受許公主的丈夫有嚴重的精神類疾病。
這樣的坦誠換來了許夫人的理解和同意,但是也讓桑家在合作方面陷入了被動,相較於許夫人的感性,許公主的父親完全就是利己的商人作風,趁這個機會壓榨桑榆他完全做得出來。
桑落雖然不懂,但也知道桑榆的壓力不小,她和季商談了一個下午,最後的結果就是季商大機率是保不住啟明。
季商著急帶著桑落出國,某一方面的原因也是不想讓桑落為這些事情苦惱,影響情緒,所以桑榆沒有阻攔他們。
桑榆的春茗茶莊面對巨額債務,不可能將許家的注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