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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怒氣略有消減，接著反倒笑起來。

&ldo;斯米洛，苦丁香在世界上大多數廚房裡都能找到。你為什麼偏偏把我的苦丁香扯進來?我可以肯定，在廣場飯店的廚房裡就有很多。那也許是佩蒂約翰先生從自家廚房裡沾到身上，帶進飯店套房的。&rdo;

弗蘭克&iddot;帕金斯露出了微笑。哈蒙德知道這位辯護律師此刻心裡在想什麼。在將來進行反詰的時候，他也會照此辦理，讓陪審團的人相信，把苦丁香作為指控拉德醫生的證據是荒唐可笑的。

&ldo;斯米洛，在這一點上，我看你最好認輸吧。&rdo;帕金斯說道，&ldo;拉德醫生聽從了我的建議，非常配合。這次訊問給她本人和她的病人帶來了很大的不便，她要重新安排與他們見面的時問。她的家裡給翻得亂七八糟。她還受到了難以容忍的侮辱。你要為這些事向她賠禮道歉。&rdo;

帕金斯的話斯米洛似乎沒有聽見，因為他毫無反應。他始終以咄咄逼人的目光注視著拉德醫生的臉。

&ldo;我們在你的保險櫃裡發現了很多錢，我想知道那是怎麼回事。&rdo;

&ldo;那怎麼了?&rdo;

&ldo;是從哪兒來的?&rdo;

&ldo;阿麗克絲，你沒有必要回答。&rdo;

她沒有聽她律師的。

&ldo;查查我的納稅申報單吧，斯米洛0&rdo;

&ldo;我們查了。&rdo;

她把眉毛一揚，彷彿在說：那你還問什麼?

&ldo;難道把錢放在能生利息的銀行不比放在牆上的保險櫃裡合算?&rdo;

&ldo;她自己的錢以及該如何處理，與此案毫無關係。&rdo;帕金斯說道。

&ldo;這件事情還要再看看。&rdo;斯米洛不等帕金斯再提反對意見，就豎起食指。

&ldo;弗蘭克，還有一件事，問完就完。&rdo;

&ldo;這樣做毫無目的。&rdo;

&ldo;你的家是什麼時候遭竊賊光顧的?&rdo;

哈蒙德絕沒料到他會提出這個問題。阿麗克絲顯然也沒有。這一次，從她的反應中明顯能看得出來。

&ldo;是從廚房門進來的?&rdo;

斯米洛密切地注視著她。

&ldo;對，離門廊不遠。&rdo;

&ldo;具體我記不清了。我想是幾個月前吧。&rdo;

&ldo;遭竊了沒有?&rdo;

&ldo;沒有。我想大概是鄰裡淘氣的孩子乾的。&rdo;

&ldo;嗯。好吧，謝謝。&rdo;他關上錄音機。

她站起來的時候，帕金斯替她拉開了椅子。

&ldo;斯米洛，你這一套太過時，也太放肆了。&rdo;

&ldo;沒有必要道歉，弗蘭克。我要辦的是一樁謀殺案。&rdo;

&ldo;你這是緣木求魚，找錯了物件。你在騷擾拉德醫生，而真兇依然逍遙法外。&rdo;

帕金斯用手肘碰了碰阿麗克絲，示意她朝門口走。哈蒙德想剋制自己不去看她，可是做不到。她一定感覺到了他凝視的目光，因為她走過的時候，朝他看了一眼。就在兩人目光相遇的時候，斯米洛突然問道：&ldo;你的男朋友是誰?&rdo;

她迅速轉身對著探長。

&ldo;男朋友?&rdo;

&ldo;你的情人。&rdo;

這一回他的問題起了作用。阿麗克絲失去了自控。她沒有像往常那樣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