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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銅鐘,送舊迎新著來往的人。 明知道,你的愛情,是一枚月亮,像日食中的燈塔,可你為每隻迷路的船,指點方向。你的博愛,是一輪紅日,像夢的主人,可你為每個白日夢的人,開啟套房。 明知道,愛情,有的能求,有的不能求。明知道,愛情,有的能說,有的不能說。明知道,愛情,有的能為,有的不能為。 我的痴狂的衝力突然被我的長筒白高跟靴擰倒,我的膝骨毫不客氣地扭傷,扭傷到幾乎脫環。 機場成了刑訊室,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一身大汗。 我繃著白色超短裙,白色吸收了所有的顏色。火焰的顏色,痛苦的顏色,投降的顏色。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不屈不撓。我站起來,在腳腕腫脹劇痛中向前挪動,手裡攥著靴子,嘴角一絲幽默的笑容。每一步都像殘疾人從輪椅車上走下來的第一步。 我好像進了吸血鬼的地下室,突然他咬住我的脖子,吸乾我周身的鮮血。我能責怪誰?是我捧著心讓他品嚐。 匍匐過每一個艙門,都沒有你的蹤影。我還有什麼顏面面對你,當我除了疼痛再也無話可說。 我瘸著回到機場門口,跑車已經隨雨而逝。
我的一生,從你降臨的那個時刻計時(二)
十二歲和你擦肩而過,我成了詩人。十七歲和你擦肩而過,我成了狂人。問問認識我的人,我是一旦中邪就鍥而不捨的人。 我打電話求我父親給我介紹你的祖父,他們過去在一起打高爾夫球。當年的舞會你陪著祖父,入場不久,就和女人溜之大吉。我父親苦口婆心勸我打消這個邪念,他圍繞著你這個世紀美男子-好萊塢馳名的花花公子,半夜講了六個小時,直到嗓子發不出聲音。 我發誓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來。我僱傭偵探公司,尋找著你的直徑。你祖父年逾八旬,依然是好萊塢電影王國的蓋世太保。你父親親手操盤著這個帝國,你也成了好萊塢最年輕的電影沙皇。 偵探追尋到,吉米和你一直是同學,小學中學直到哈佛法學院,與其說是同學,不如說是兄弟。偵探把吉米調查得水落石出。吉米在好萊塢開了一家電影經紀人公司,向各大電影公司提供明星和劇本,同時兼任你的新聞發言人。 我買通了吉米的秘書,獲得吉米的行蹤。吉米從坎城電影節剛剛回來,我就踏進了他的辦公室。 我亮出一摞劇本,交給吉米,拜求他把這個沉重的鉛球交給你。吉米顯然已經瞭解我的來歷,拿捏著分寸,“好哇,中國財閥的公主想和好萊塢決一雌雄,沒想到我們還是校友,進哈佛不到半年你就退學,誓死神速拿下好萊塢,也難怪你這麼自信,上帝把所有的財富都給了你,天使的眼睛,繆斯的靈魂,叱吒風雲的華裔財政部長竟然是你父親,如果你想嫁給我,我當然鼓勵你,”吉米攥住六根菸,同時點燃,吐出一口濃霧後,緩緩地說,“可你竟然去碰理查德史東!十七歲!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理查德,是男神,是小肯尼迪的絕版。可以說,不被他吸引的女人是死人,不被他吸引的男人也是死人。他見多了爵位顯赫的公主,他提到爵位就噁心,他寧可和夜夜誕生的脫星在一起,你先穿過百萬肉彈再給他念你的劇本。” 我掃描著自己的劇本,我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惟一財富,安祥地說,“玩的就是玩火自焚。” 吉米掂量著這摞劇本,無奈地喚醒我,“理查德收到一列火車的手稿,好萊塢每個人的後車廂都有一摞劇本,每個人都以為兩件事他們駕輕就熟,Zuo愛和做電影製片。” “我給你開個價,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的甜蜜的笑容向他挑戰,我在支票上簽字,雙手莊嚴地進貢上去,“夠你買輛跑車嗎?” 吉米凝視著我,“為什麼非見理查德呢?你笑容裡的燦爛陽光,窈窕身姿中的惹火氣焰,美麗眼中的神秘與純潔可以點燃任何男人,為什麼非見理查德呢?”他的煙霧嘆息著,“理查德是我二十年的朋友,經我介紹的女人數不勝數。任何女人都以為拿下了他就巧奪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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