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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會懂他心中所想,卻沒想到他能做到如此直言不諱!而且擲地有聲,浩然正氣都快從宣紙上滿溢位來了!
尤其是文章末尾,他說他的耳朵是用來傾聽民意,他的嘴巴是用來為民請願,他的手是用來寫下賑災實策的,而不是用來取悅上層,為他人誇耀功德的,即便是太子這樣要求,也難以從命‐‐
何其狂妄,又何其招人喜歡!
容珏嘴角漾著一抹肉眼可見的寵溺的笑容,望向角落裡那個闖了大禍,卻依舊把腰桿挺得筆直,從容不屈的少年,他看見太子帶來的侍衛就要把那少年粗暴地壓在地上,胸口一痛,正要出口阻止時,少年卻及時冷喝了一聲,&ldo;誰敢動我!&rdo;
蘇離橫眉一瞪,周圍的人頓時猶豫了起來,差點碰到他衣袖的手也似觸電一樣縮了回去。
而後,只見他無畏地抬起頭,直直看向太子,&ldo;敢問糙民做錯了什麼太子要叫人捉拿我?&rdo;
他還有臉問!
太子氣得說不出話來,身旁的許懷山立刻站了出來,&ldo;大膽顧靜之!你區區一介平民竟敢衝撞太子!按律當斬!&rdo;
太子深深呼吸了兩口,表情恢復了過來,又變成了之前雍容華貴的模樣,他指著蘇離冷冷道:&ldo;把他拖出去杖斃!&rdo;
在場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其實按照慣例,把顧靜之杖斃都還算是輕的了,可他才在文章裡指責了太子無能又沒有氣度,要是他對他處罰得過於殘忍,反而坐實了這一點,為了太子的名聲他只能&ldo;大度&rdo;地將蘇離杖斃,再把他扔出去。
一般人面對這樣的場面恐怕早已經是趴跪在地上大喊饒命了,可蘇離仍舊是一副臨危不懼的模樣,他道:&ldo;按律?敢問按的是哪裡的法律?我只知道當今聖上廣開言路,從善如流,奉化三年的時候就在各大城鎮建立鄉校,鼓勵民眾議論時政,並言&l;防民之口,甚於防川&r;;奉化五年,陛下又立下了一條法律,敢於犯顏彈劾上級的官員和學士,只要所言在理並無誇張汙衊之處,非但不能以&l;以下犯上&r;的罪名處刑,反而還重重有賞,傅天豪公子,請問令尊是如何升到殿閣大學士一職的?&rdo;
突然被提及的傅天豪被眼前的狀況嚇得夠懵,他早已記不起先前和蘇離的恩怨,這種時候只得老老實實地說道:&ldo;家父當年只是一個七品的小小言官,按理沒有資格上殿議政,後來陛下定下一條舉措,宰相議政,言官必須參加,家父才有機會和陛下與大臣們一塊參與國家大事。後來有一天家父在朝上越權諫言陛下,陛下不聽,讓家父回家反省。家父回家之後一時氣悶不過便寫了一篇長文指責陛下言行不一,說要廣開言路卻依舊一意孤行,如此出爾反爾實在有失天子氣度。這篇長文陛下看後反而沒有責難家父,反而將他提升為一品殿閣大學士……&rdo;
蘇離又道:&ldo;那杜青公子,敢問奉化七年,還是貴妃的皇后娘娘為自家長兄貪汙一案苦求陛下網開一面,張太傅當時直諫陛下後宮女子不得議政,後來此事結局如何?&rdo;
杜青就是那太傅門生,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後說道:&ldo;最後陛下還是按罪處斬了皇后長兄,並賞了老師京都中央的宅邸一座。&rdo;
聽完,蘇離向太子行了一禮道:&ldo;太子明鑑,糙民不過是和兩位大人一樣實話實說而已,相信太子殿下繼承了陛下的虛懷若谷,宅心仁厚,必定不會和我這區區一介布衣一般見識。&rdo;
這樣一頂高帽子蓋下來,太子氣得咬牙切齒卻不能反駁分毫,別人實話實說就能升官發財,合著到了他顧靜之這裡就要被亂棍打死?他要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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