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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嫉妒他的男子絕對不比傾慕他的女子少,他早已習以為常。但如她這般絲毫不為所動的女子,他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碰見……
正當江致遠不明就裡,心生一絲莫名挫敗感的時候,守在院子正門口的太監高聲宣道:“皇上駕到——”
人心啊 。。。
九月六,祭龍神節。
這個節日在民間已流傳了兩百多年。
相傳,某年大旱,鳳京一帶接連數月未曾降雨,河道乾涸,莊稼枯萎,百姓惶惶終日。神殿裡的祭司登壇祈雨,結果青龍昇天,風起雲湧,大雨滂沱而下,即時消除了旱情。人們喜獲豐收,為了感謝青龍,希望青龍在天,能夠保佑他們風調雨順,於是將此時節定為祭龍神節。
一大早起床,看見丫鬟在窗欞上貼箔金寶石形剪紙,顏初靜不禁莞爾而笑,想起連尊那座閃閃發光,收藏著無數天材地寶的龍府,再想到小連湛把鑽石當跳珠玩,那天真不知愁的樣子,心情霎時大好。
漱洗後,下樓。
丫鬟將早點擺在花廳,一碗熬得稀爛的白米粥,一小碟香菜根絲。如此簡單,並非是秦家有意怠慢她,而是顏初靜自可辟穀後,口味有所改變,偏愛清淡之食。
用過早膳,顏初靜看看辰鍾,心想也是時候為定國公施針了。於是步出青幾居,往定國公住的逐天園行去。
途經花園,遇見一個美貌丫鬟在採花。丫鬟規規矩矩地給她行禮讓路,她原也未在意的,只是不經意間瞥見丫鬟眼底的嫉恨,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便分出一縷神念,留意了一會兒,這才曉得那丫鬟名叫香彤,是秦可久的妾室阮姨娘房裡的人。
也是事有湊巧,她這一好奇,一留心,竟發現了隱藏在自己周圍的波譎雲詭,險惡人心。
香彤捧著一大束猶帶晨露的晚香玉走進曼懷院,大老遠瞄見阮姨娘與少爺小姐坐在花廳裡,桌上的早點還冒著嫋嫋熱氣。
阮姨娘是個愛花的人,但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聞到花香。香彤想了想,便轉到東廂裡,尋了個瓊窖朱花瓶,將晚香玉插上。翠綠細長的花莖,潔白柔嫩的花瓣,與瓶身鮮明的硃紅色相得益彰,既突出了花的清雅,也不失節日喜慶之氣。
擺弄好花束後,香彤到院子通風處站了一會兒,待身上花香吹淡了,才去小偏廳煮茶。不料端茶出來時,卻見小姐的貼身丫鬟翠棠站在花廳門外,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進去。
門扉虛掩,一簾帷薄作隔,內里人聲隱約,聽不真切。
秦瑤月手拈繡花絲帕,輕輕地拭去阮姨娘眼角的淚珠:“阮家世代為官,可說到底,卻是不如神農氏的。”
今日,已經是秦可久回京後的第五天。這五天裡,秦可久只來過曼懷院一次,前後呆了未及半刻鐘就離開了。阮姨娘心裡委屈,在兒女面前卻強顏歡笑,直至方才聽到下人回稟說定國公準備為將軍與恆仙子辦訂親宴,才情不自禁地啜泣落淚。
“我,我好歹為他生兒育女,侍奉公婆,清靜自守……”阮姨娘哽咽著,保養得白皙豐潤的臉蛋完全不像是個三十五歲的婦女,倒像是秦瑤月的姐姐,透著那麼幾分梨花帶雨的韻味。
秦瑤琨曲指扣敲桌面:“爹要娶恆仙子,必以正室之位待她。如此一來,不費吹灰之力,贏得十萬大軍的忠心,妙!”
秦瑤月柳眉緊蹙,嗔道:“你真糊塗!且不說娘一直操持家事,這般辛苦為的是什麼。只說嫡庶之別,你我再清楚不過,恆仙子若真成了將軍夫人,將來生得一子半女,繼承了爵位,到那時,這府裡還會有你立足之地麼?!”
“這……”秦瑤琨被她說得啞口無言,也皺起了眉頭,開始擔心自己的地位。
阮姨娘點頭應和女兒的說法:“正是這理。為娘委屈些算不得什麼,可那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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