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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笑容:“今日乞巧,那五十歲的老頭邀你做甚?難道是要親手給您繡個香包?”
少年言語銳利刻薄,聽的他不禁皺眉:“慎言。”
那少年卻不以為怵,反而帶著那詭異的笑容,將話說了下去:“我知道了,是那老頭家中有待嫁女吧。他膽子倒是大,心也很大。”
“我不會娶她。”他無奈地說道。
少年忽然抬眸看向他,黑不見底的眸光忽然亮了起來。與此同時,不遠處正好怦然展開一朵煙花,人們歡呼著,正好蓋住了少年正要出口的一句話。
但他當時並沒有留意到這些細節,繼續解釋道:“我不會娶她,我這樣的人,自身難保,何必禍害一個好姑娘?你說的對,鄭侍郎心太大了,也不想想為何滿朝文武無人敢給我說親。我若有後,爵位兵權便有了繼承人,多少人恐怕再也睡不安穩了……”
少年眼裡的光無聲無息地熄滅下來,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他卻沒有看那少年,只是自嘲地笑道:“陛下不會讓我成婚,留下子嗣的。”
他沒有說的是,陛下恐怕也不會想讓我活多久。
少年問:“既然這樣,您還是要去?”
他笑了下:“去應付一下啊。鄭侍郎糊塗,我也借勢裝裝糊塗,安陛下的心,左右都是成不了的——”
他正想繼續說些什麼,順便教這即將入主東宮的少年些東西,忽然覺得指尖觸到一個柔軟細膩的東西,竟是花瓣。
他們正好剛路過一個花攤,少年買了支白玫瑰,轉手便遞給了他。
他愕然問少年:“花?給我這個做什麼?”
少年面不改色:“此地有贈花意中人的習俗,老師可將花別在腰間,侍郎女便心知肚明,不會糾纏,也避免痴心錯付,不是正合你意?”少年說話時一本正經,理由冠冕堂皇,他不由笑道:“那小姐怎麼就會對我有意?你未免太看得起我,我如今表面風光,其實自身難保…… ”
他說著話,卻也覺得這的確算個以防萬一的辦法。於是順著少年的意思捻起那支白玫瑰,將帶刺的花莖纏於腰帶。
但玫瑰花莖韌性不夠,他姿勢又不順手,弄了幾次都沒別上去。
“老師,我來幫您吧。”少年的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腰上,聲音謙恭謹慎。
他便鬆了手,眺望遠處集市,由得少年攏住他的腰,幫他調整腰帶,最後別上那朵白玫瑰。
當時,他只覺少年的動作細緻地過了頭,帶來點異常的酥麻,只是好在時間不長,忍忍也就過去了,不必特意提及。
但現在,當這段回憶重新浮現時,他忽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那是一個眼神。
少年在別花時,眉眼低垂,卻掩不住深淵般瞳孔中的光,像是一把要燒盡一切,又容納一切的火。
——白玫瑰傳自平陰之地,有花語“焚盡一切的的佔有”。
廿一從進入集市後便一直沉默,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趙潯冷眼旁觀,也不多言,帶他去了一個糕點鋪子。
廿一這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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