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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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你和師傅可是兄弟呀!”荀歡向前探了探,給裴涯好大的壓力。
“儘管如此,家兄這方面的心事,也從未與我分享過,我實在不知。”
“那師傅的脾性呢?師傅可會突然發怒,或是發瘋?”
“突然發怒發瘋?裴淵?”裴涯忍不住笑了出來,“不可能,不可能。裴淵的好脾性,那是整個裴府都清楚的。”
既然他是這麼好的人,史書上血淋淋的記載又是為何……一直不能解開的疑團再度縈繞在荀歡心頭。
“你們,是在說我?”
沙啞的聲音驀然響起,驚了荀歡一跳,是裴淵!
“師傅,你醒了!”荀歡手腳並用爬上前去,使勁力氣擠開了裴涯。
“阿翊,你該回去。”看到秦翊守候著他,裴淵悄悄溫潤了眼角。他三年的付出沒有錯。當初,他剛得知裴疏與裴濟戰死沙場,有如晴天霹靂,不出十日,秦徽找到他,任命他為太子太傅。那時候,他在東宮殿裡,第一次見到臥在搖籃的秦翊。彼時太子尚小,一臉清涕,眼神直直盯住他,他恍然覺得,那或許是他長兄裴濟的轉世……
自那以後,他對秦翊的用心,不同於尋常。
荀歡也酸了小鼻,她輕輕拽住紗布的一角,“師傅,你疼麼?”
“一點不痛。”裴淵咧開乾涸的嘴角,微微一笑。
“你騙人,我不相信。”荀歡寧願他說他很痛,也不想他這樣掩藏。
裴淵使盡了渾身氣力,抬起手,習慣性地拍了拍荀歡的腦袋,“阿翊不知,人長大後,就不會感到疼痛了。”
騙人……最終,荀歡還是點了點頭,裝作相信他。
說話間,門外的侍衛傳話,說是皇帝下令召太子回宮休息,不能耽誤。
既然裴淵醒了,按太醫們的意思,他該是性命無憂了。荀歡也放下心來,她暫時不想再違拗秦徽的意思,便跟著那些侍衛回宮了。
太子走後,房內只剩下裴家兩兄弟。
裴淵微微闔上眼睛,繼續休息。裴涯卻在這時開始打趣他,“二哥,從前我只道你的魅力對女人有用,想不到,你也能將一個不丁點兒的孩子迷得七葷八素。這還是個男孩子!”
“不要亂說。”裴淵輕咳兩聲,恢復一貫的正經,“涯弟你也看到了,今日我險些喪命,如果我就這麼去了,裴家還要靠你支撐。聽二哥的話,入朝參政吧。”
裴涯直起上身,目光遠移,心中似有許多不情願,“二哥已貴為太子太傅,等到太子登基,你就是一國太傅。裴家靠二哥一人就足夠了。”
“你我都清楚,太子太傅只是秦徽應付我們裴氏,給我架上的虛銜。這次我重傷,恐長久不能愈,陛下定會趁此換人。”說了兩三句話,裴淵只覺胸口一陣劇痛,未忍住,咳的更加厲害。
“好了,二哥,不要再說了。”裴涯不忍他身負重傷還如此辛苦,“我會考慮,我都聽二哥的。二哥也放心,太子秦翊一心牽掛你,就算秦徽想換人,我看這個千歲未必肯答應。”
但願如此。裴淵也知自己精疲力盡,不再多言。
他其實沒有什麼宏圖抱負,只想盡他父兄的未竟之業,繼續讓裴氏一族在朝堂上有安身立命之處。裴涯自小醉心詩書,對政事並無興趣,若不是裴家到了窮途末路,他也不想勉強這個弟弟。
果然一切都如裴淵所料,次日一早,秦徽就另派了朝臣,來東宮殿暫替裴淵的位子。
荀歡坐在書案前,半眯著雙眼,盯著跪在案下的蘇衍,半天都沒吭聲。
她是真的怒了,秦徽竟然一天假期都不給自己!太吝嗇!!昨晚本太子四更天才回殿睡覺,一早上又被拉起讀書!
蘇衍跪的雙膝都開始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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