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5 頁)
,裴淵心頭一軟,向前蹭了蹭膝蓋,將太子抱了起來。
“罷了,此事到此為止,朕不會再摔太子。快請太醫去吧。”秦徽揮揮廣袖,不忍再看痛哭不止的太子。他心中也是默唸,還好太子無恙,不然他真是愧對東秦國的列祖列宗啊。
太醫們來了承陽殿,一一察看過太子,都認定太子並無大恙,連皮肉傷都沒有。可荀歡暗自不爽,她依舊裝作痛不可耐,哭聲震天。太醫們束手無策,商討一番後,向秦徽回稟,“陛下,老臣們已經檢查了太子的前胸後背和四肢,都安然無恙。可太子依舊痛哭,恐怕是摔倒了屁股……太子千金之軀,老臣們不敢僭越……”
“看!摸!儘管來,務必確定太子沒事!”秦徽見這團太醫忙來忙去,也沒個頭緒,不禁發怒。
荀歡怔愣住,什麼?這些老頭子要摸我的屁股?
當然不可以!
她思忖了片刻,立刻扯開嗓子嚎啕起來,在太醫接近她時,又蹬又踹,毫不安分。
太醫們也不敢用強的,怕傷了太子,只好又面面相覷。
裴淵見狀,連忙上前,解釋道,“生人太多,太子許是受了驚嚇,請陛下准許微臣試試。”
秦徽默許,荀歡這才稍稍安分下來。所以裴淵要來看本太子的屁股了麼,被男神看了屁股,好羞。如果她會跑,此刻一定會捂臉遁走的。看來荀歡是真的忘了,她現在根本是個活脫脫的男兒身啊!
裴淵的動作十分輕柔,在太醫的囑咐下,好好按了一番太子的屁股蛋。
這麼好的手法,原來太子太傅也是按摩師啊!荀歡幸福地閉上了眼睛,全然陷入了享受。
“各位大人,太子好像並無淤症。”裴淵重新裹好太子,放下心來。
太醫便只開了幾副溫和的外貼方子,交給裴淵,讓他回去給太子按時敷拭。
看著裴淵萬分謹慎地向太醫們詢問敷藥的關竅,荀歡暗笑,想做太子太傅,光有復讀機的技能可差的遠了。
方才哭過勁兒了,荀歡有點累,就在回東宮殿的路上睡著了。
這一睡,迷迷糊糊,摸爬滾打,就是三年過去了。
三年後,太子已經四歲,再也不是襁褓中咿呀學語的嬰兒了。三年裡,荀歡時時刻刻觀察裴淵,並未發現他有任何的異動。三年的接觸,裴淵盡職盡責,將保姆太傅的精神依然發揚光大。荀歡可以肯定,裴淵的溫柔根本就是長在他骨子裡的,並非是奸臣在裝樣子。
既如此,事情就麻煩了。史書記載,在太子秦翊六歲那年,秦徽撒手人寰,秦翊尚小卻是皇位的唯一繼承人,只得登基。而裴淵就是在秦翊登基後的次年,大權在握,獨攬朝政,把東秦國折磨得腥風血雨。
如此算來,再有兩年,就是大轉折的時刻了。
可兩年是那麼短暫,左右不過七八百天,難道裴淵真的會在這段日子裡身染失心瘋,性情大變?
荀歡越來越覺得,或許裴淵之事,當真是史書的謬誤了!
她端坐在書案前怔然出神,手上握著細細的狼毫筆,墨汁在厚宣上暈染了一圈又一圈,也沒有察覺。
“阿翊?”裴淵只外出片刻,再回來就看見太子在神遊。
“哦……師傅我在想……”荀歡抬起頭,撂下毛筆,與裴淵對視。唉,這個妖孽真是出落的愈發英俊了,荀歡心裡止不住地花痴。
“太子在想什麼?”裴淵也沿著書案坐下,伸手習慣性地覆上了荀歡的頭,揉了揉她的頭髮。
這種寵溺的動作都是小意思了,荀歡早已習慣,她慢條斯理地問道,“師傅,梁武帝蕭衍早年英明神武,為何晚年吃齋唸佛,甚至落得個朝臣花錢從寺裡贖他的下場?還有,蜀將蔣琬,分明是個貪杯誤事之人,為何最後又能擔當大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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