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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看上去有些病弱…
侯爺健步如飛,行走如風,一步當普通人兩步,根本不等夫人,也未免太不憐香惜玉了些。
眾人惋惜。
久待在軍中的人,向來講究效率,辦事快走路快,等顧清走到深山裡面的院落時,才停下來:「待會兒可能雪崩,你最好明天再走。」
然而,身後並無回應。
顧清翊顰起劍眉,轉身看,空無一人,眺望遠處,才見到百米外雪茫茫中一抹淡紫色:……」
他懶得等了,徑直推門而入,讓人燒了壺熱茶。
「夫人,您別放在心上,咱侯爺一向走路是要比尋常人快些。」沉雲野為她推開了院門。
這是處建在深山最裡頭的小院落,背靠懸崖壁,以竹片為柵欄圈出一塊地,門前種了幾束君子蘭傲然挺立,景緻宜人。
聽聞腳步聲,顧清翊不為所動,神色冷淡,並未說什麼,坐在石桌前,兀自斟了杯碧螺春,瞥著水面打旋兒的茶葉:「待會兒可能雪崩,你最好明天走。&ot;
這算是,他在關心自己安全嗎?沈雪檸美眸生的好看,因為開心,眼底泛起細碎的星光,格外靈動迷人。
青玉看的都痴了,多希望侯爺能看上一眼啊,夫人長得那般好看,或許只需要一眼,侯爺就鍾情了呢?可惜,侯爺只是慢搖茶盞,不起波瀾的眼裡只有那杯碧螺春。
見沈雪檸不說話,顧清翊品著茗,不疾不徐道:「或者你要現在走也可以,只不過,容易死在路上。」
沈雪檸眼底的笑意僵住。
顧清翊轉頭,一本正經,且認認真真講:「我不是嚇你。你現在走,遇上雪崩,確實容易死在路上。」
沉雲野與青玉,雙雙疑惑:「……?」夫人什麼時候說要走了?
沈雪檸憋紅臉,一個字一個字地講:「我、我沒說走…」
「嗯。」顧清翊嗓音涼涼的,像雪一樣,沒有其他情緒。
暮色四合,天空沉下灰色,不會兒便到了晚上。
升起星辰皓月時,滿院一地清寒的銀色光輝。
吃過晚飯,顧清翊在院落舞劍,他發現,他坐在院落裡看書的妻子,總是做賊似的偷偷瞧他。
眼神躲閃,很不正大光明。
劍刃在顧清翊手上翻飛,隨意耍了幾招殺人擒敵的技巧,凌厲劍氣斬落梅枝,紅梅齊齊落下時,只覺得那道視線越發執著與灼烈。
讓他忍不住蹙眉冷眼回視過去,便看見沈雪檸紅著臉,驚慌失措地翻了幾頁書,擋住臉,也攔住了他的目光,裝的好像她從來沒看過自己那樣。
演技、拙劣。
隔著十步遠,顧清翊準確無誤地將長劍扔進劍鞘中。
他邁開大長腿,緩步走去,面如冠玉的臉上情緒不明,眼眸深邃,居高臨下,定定地看著沈雪檸。
沈雪檸將書放低了些,在皎潔如玉的月光下,那一雙杏眸盈滿光輝與茫然,小鹿似的眼睛,澄澈美好、說不出道不明的純。
二人四目相視
她白皙的臉漸漸生出一片紅:「怎、怎麼了?侯爺為何看我?」
「你剛剛在看書,還是看我?」
「看書。」沈雪檸脫口而出。
顧清翊哦了一聲,語氣淡淡的:「那你書拿倒了。」
說完,他便進屋洗澡了。
沈雪檸手一顫,才發現她真的把《詩經》拿倒了…臉更紅了…
她坐在滿是月色的院落裡,臉龐白淨,像一支絕色出塵的新荷,不食人間煙火,極致溫柔,且極致乾淨。
挺晚了,是該睡的時辰了。
沈雪檸將書蓋住半張臉,倦乏地打了個哈欠,青玉立刻道:「夫人,就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