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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他也能聞到那刺鼻的血腥味，舌尖仍有那股鹹鹹的令人厭惡的味道。他站了

一會兒，儘量把湧上喉頭的東西壓了下去。

&ldo;不是我乾的，&rdo;霍比還在喊。&ldo;是他幹的！&rdo;他抓住杜戈的肩頭，杜戈看到

他臉上因激動得血脈噴張而出現的小紅點兒。&ldo;他把我控制住了！&rdo;

&ldo;誰幹的？&rdo;蒂姆問道。

&ldo;郵差。&rdo;

&ldo;見到律師再說，&rdo;杜戈命令道。他憤怒地盯著霍比，霍比把目光轉到一邊不

再說話了。

&ldo;你這小子跑不了了，&rdo;小鬍子警察說道。

&ldo;不是我……&rdo;

&ldo;住嘴！&rdo;杜戈咆哮起來。

警長從臥室裡走了出來。&ldo;你在這兒幹什麼呢？&rdo;

杜戈說，&ldo;霍比打電話讓我來的。&rdo;

&ldo;你是他的律師？&rdo;

&ldo;不，我是他的朋友。&rdo;

&ldo;誰讓你過來的？一般朋友是不許到犯罪現場的。&rdo;

杜戈舉起雙手，&ldo;你讓我走，我就走。&rdo;

&ldo;別走！&rdo;霍比喊了起來。

&ldo;我給你找個律師，&rdo;杜戈說道。&ldo;不要擔心，你需要什麼我給你找什麼。會

沒事的，我在這兒也沒用。&rdo;

&ldo;不是我乾的，&rdo;霍比又說了一遍。淚水從眼睛裡流下來掛在通紅的臉頰上。

&ldo;我知道不是你乾的，我們會讓你出來的……&rdo;

&ldo;他出不來了，&rdo;警長說。

&ldo;事情搞清楚前你得在監獄裡呆幾天。要不要我給什麼人打電話？給你父母？&rdo;

&ldo;不！&rdo;

&ldo;好的。我會盡力幫助你，天亮了我再看你，別擔心。&rdo;

&ldo;賈菲！&rdo;警長叫著那個小鬍子警察，&ldo;把阿爾賓先生送到街上去。&rdo;

小鬍子警察點點頭，&ldo;是，長官。&rdo;

&ldo;我們會把你弄出來的。&rdo;杜戈對霍比說道。

周圍的鄰居在街上眉飛色舞地大聲猜測著霍比屋裡發生的事情。一個滿頭捲髮

的矮胖醜女人說幾年前她就知道霍比是個盡幹壞事的惡魔。

杜戈朝自己的汽車走去。他一肚子怒氣，但卻剋制著自己的情感慢慢地走著。

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找個律師，找個好律師把這個案子辦妥，搞清霍比有什麼權利，

他會怎麼樣，留在威利斯還是關進縣監獄，或者送到弗洛倫斯州立監獄。但是天不

亮什麼也幹不了。

他把汽車發動了起來。他認識到自己來了一趟什麼也沒做成，一點兒忙也沒幫

上，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讓霍比安靜了下來，等他去做法律諮詢。他要於的事情

就是抓住郵差，證明真正的罪犯是他，但這又不可能。沒有目擊者，霍比本人已經

昏頭昏腦，誰也不相信他了。

車拐了一個彎，他看見郵差的那輛車就停在那邊的街上。他看見郵差蒼白的手

開啟一個住家的郵箱，把一疊信塞了進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