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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肖楓顯然沒察覺到她的目光。

肖楓逕自走向張昊，剛要開口說話，猛然發覺張昊嘴裡念念有詞。

&ldo;我沒有騙人，是真的有人要殺我。&rdo;

&ldo;蘇茗的死和我沒有關係，為什麼要找上我。&rdo;

&ldo;殺了蘇茗還不夠，還要我死，我什麼都沒做，憑什麼我就要死了……&rdo;

肖楓逕自坐下，打斷張昊的喃喃：&ldo;說說吧，怎麼回事！&rdo;

話音剛落，張昊渾身一震，沒等人反應過來，他啪的一聲竟是朝著肖楓跪下去了。

肖楓沒料到張昊會有這種舉動，不由僵住。

原本打算開門見山直接說蘇茗的心思也止住了。

張昊的話很混亂，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無非是有人要殺他，要警察保護他，他不想死之類。

他那張帶著橫肉的臉上因為極度恐懼伴隨著他說的字一下又一下抖動著，似乎他身上的每一坨肥肉都在惶恐。

肖楓大致聽明白了張昊的話，他接過馬亮遞過來的匿名信。

信上邊的字是列印出來的，內容很簡單：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下一個就是你。

肖楓試圖讓張昊冷靜下來，他放低了聲音，有意安撫：&ldo;或許只是惡作劇。&rdo;

但肖楓顯然不是個會安撫別人的人，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冷冰冰帶著寒氣兒。

分明是寬慰的話，聽起來倒像是肯定還帶著質問的音兒了。

原本就緊張兮兮的張昊一抬頭見著肖楓冷若冰霜，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更加害怕了。

許舒窈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觀察著張昊。

之前在法醫室聽了蔡雲的話，許舒窈的心頭存著許多疑惑打算問張昊，但眼下肖楓與他說話，她也不好打擾。

既是不好打擾，索性安靜看戲了。

&ldo;不，不會是惡作劇！&rdo;

張昊顯得很激動，他忽然抓住肖楓的手腕，滿眼惶恐：&ldo;警官，我沒有騙你，是真的，真的有人要殺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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