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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輪毫無結果的爭論過後，馬亮只能吹鬍子瞪眼地瞅著小余，腦子裡飛速將平生所聽到的雞湯大道理都聚集起來。

在小余面前擺資歷說了半天道理沒甚收穫，馬亮決定換一個戰術。

古話不說得好嘛，吃軟不吃硬。

他就不信自己一通好言好語下去，小余還能像現在這樣跟個石頭似的半天不開竅。

他想著，像小余這樣的人，一頓雞湯多半是餵不飽的，得要逮著空兒就拿雞湯給他要好好說教才行。

光是雞湯還不行，他馬亮作為一個前輩還得要言傳身教。

對，言傳身教！

馬亮打定主意，腦子裡簡單歸納了下語言，用電臺女主播才有的溫柔語氣說：：&ldo;小余，剛才你大馬哥我說的話你都聽進去了嗎&rdo;

小余斜了馬亮一眼，緊抿著嘴，鼻翼擴大又收緊，從鼻子裡頭出了一口氣，愣是沒吭聲。

剛才決定言傳身教的馬亮差點因為小余這樣式一下就洩了氣。

好在他及時安慰自己：年輕人嘛，剛從學校出來，性子都沒定呢，不能急不能急。

心平氣和，心平氣和，不能生氣，要和他講道理。

馬亮說：&ldo;小余啊，我也不讓你做其他的，咱們現在就去西多那條商業街那邊調查，又不少你一塊肉，現在咱們可是連第一現場都沒發現，你怎地就這麼不樂意？&rdo;

小余靠在樓梯間的木扶手上，又看了馬亮一眼，還是不說話。

但他臉上的情緒明顯比先前要豐富了幾分。

馬亮很生氣：&ldo;哎，我說小余，我好歹說了這麼多句，你難道一句都沒有想和我說得了麼？&rdo;

小余的眼皮掀了掀：&ldo;沒有。&rdo;

馬亮有點忍不住了：&ldo;為什麼？&rdo;

小余冷眼看他：&ldo;馬亮，我剛才都說過了，陳雨竹已經承認是她殺的人了，咱們還去查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rdo;

好不容易積攢的好脾氣遇著小余這話是徹底廢了，馬亮吼他：&ldo;她承認是她殺的就真是她殺的了啊！&rdo;

&ldo;陳雨竹她連陳思傑身上有哪些傷都說不明白，你還真相信她的話啊！&rdo;

&ldo;我怎麼不信，陳雨竹她不是說了喝醉了酒了麼？&rdo;

小余抬眸，也沒什麼好脾氣：&ldo;喝醉了酒斷片不是很正常的麼？&rdo;

馬亮氣不打一處來：&ldo;要不我說你們這種剛才學校出來的孩子單純呢！那陳雨竹蒙你呢！&rdo;

&ldo;蒙我？&rdo;

馬亮：&ldo;我問你，陳雨竹既然都承認是她殺的人了，為什麼不朝著我們說出第一現場在哪裡？&rdo;

&ldo;她不是說喝……&rdo;

&ldo;你別拿喝醉了那套來胡弄我！&rdo;

馬亮氣哼哼地打斷小余：&ldo;那套說辭胡弄胡弄你也就罷了，稍微有點經驗的都不會信！&rdo;

小余聞言，不禁低聲輕嗤：&ldo;你有經驗？&rdo;

雖然他的聲音極低，馬亮還是聽了個乾淨。

馬亮吼他：&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我什麼意思？&rdo;

小余難得一反先前宛若小學生一樣受訓的姿態，與馬亮的目光直視：&ldo;馬亮，不我說你，你和那後門小姐明明是一輩的，怎麼盡跟在人家屁股後頭轉悠了？&rdo;

後門小姐？

馬亮和許舒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