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怪的夢(第1/2 頁)
下課之後,學生們鬨然而散、各自回家,章寬仁則將小嘎子關進禁閉室,讓他在那裡面壁思過,並命人通知家長來給他送飯。
晚飯時分,小嘎子的娘蓮心來了,卻是兩手空空,並未給小嘎子送來飯食。
一進門,蓮心就滿臉堆笑,說道:“寬哥,嘎子又讓你生氣了?”
這寬哥的稱呼很是新奇,章寬仁先是怔了一怔,方才開言回應:“是啊,他跟人打架,把人家打傷了,我讓他面壁思過三日。”
“哎喲,這可怎麼辦呀!”蓮心用手撮著自己的胸口,又是皺眉又是跺腳,“寬哥,你知道的,我們孤兒寡母的不容易,嘎子要是在這裡關禁閉,那晚上誰來陪我?這漫漫長夜,要是颳風下雨,我一個人很害怕呀!”
章寬仁冷眼瞧著她,說道:“弟妹,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孫家兄弟活得好好的,哪來的孤兒寡母?嘎子晚上在這裡面壁,還有孫家兄弟陪你不是?”
“哎呀,寬哥,你哪裡知道我的苦楚!”蓮心繼續賣慘,“那個姓孫的,名義上是個人,男人的那些事他一些兒都做不得,害得我整夜整夜地以淚洗面。寬哥,你說說,哪個女人甘願守這樣的活寡?幸好有嘎子守著,我還能勉強跟他過下去,不然的話,我即便不死,也早跟人走了!”
一邊賣慘,一邊偷眼瞧著章寬仁,故意弄出些騷模樣。
章寬仁見不是頭,生怕弄自己一身騷,沉吟片刻,無奈地說道:“好吧,那你先把小嘎子領回去,晚上就不關他的禁閉了。”
說罷,開啟禁閉室的門,把小嘎子放出來。
小嘎子無可無不可地跟著蓮心走,蓮心走到門口,還回過身來向章寬仁拋個媚眼,嬉笑著說道:“寬哥,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是知恩圖報的,一定記著你的好!”
章寬仁散了學,回到家,跟自己的婆娘說起此事,夫妻大笑了一場。
小尛子回到家,他娘眄氏看到他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問他怎麼回事,他抵死不說。第二天早上,他過了學時還躺在炕上酣睡,眄氏扭住他的耳朵將他拽起來,虎著臉說道:“小鬼頭,不好好上學,卻在家裡躲懶,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小尛子捂著耳朵嘟囔道:“不是我不去上學,是先生不讓去,卻讓我去西嶺挖土!”
眄氏尋思尋思,說道:“先生讓你去挖土,肯定是因為你在學堂惹了禍!你實說,到底惹了多大的禍?”
小尛子被眄氏兇巴巴地逼著,不敢隱瞞,只好將跟小嘎子打架的事和盤托出。
眄氏說道:“先生讓你去挖土,自然有讓你挖土的道理,你還在家磨蹭什麼?趕緊吃幾個餅子、拿上鐵鍬上嶺,我讓你姐姐小花跟你一起去!”
小尛子皺著眉頭說道:“你讓我姐姐去,還不是讓她監督我?我不用她監督,自己去就是了!”
說罷,從炕上跳下來,胡亂吃了幾個餅子,扛起鐵鍬就往外走,一路走一路嘟囔著,不知道說些什麼。
沒走出多遠,就碰到了章寬仁一個膀大腰圓的侄子章小海。
“小海哥!”
小尛子停下腳步,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章小海轉著圈打量小尛子一番,撫著他的肩膀笑道:“兄弟,你是不是又被我老叔懲戒了?”
小尛子點點頭,說道:“嗯,先生讓我去西嶺挖土。”
“讓你挖土,你就好好挖,不好好挖的話小心捱揍!”
章小海一邊說,一邊晃晃自己那斗大的拳頭,隨即離去。
“哼,老子去挖土而已,還得受你這個該死的一通嚇唬!”
小尛子又嘟囔了一句,方才繼續往西嶺上走。
所謂的挖土,其實就是漫無目的地用鐵鍬在嶺上亂刨,用章寬仁的話說,就是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