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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語氣中都是掩不住的驕傲。

閔正翰站起來在屋子裡觀看。

徐依可也知道人老了一般就喜歡找人說話，尤其是這麼一個獨居的老人，她繼續和老人聊，道：&ldo;你孫女對你真好。&rdo;

&ldo;是啊！就是不常回來，書念得多就走遠了。我們村子裡沒有一個女孩子有她出息。跟她媽一樣，到底是留不住。&rdo;

徐依可安慰道：&ldo;她不能回來，肯定心裡也惦記著您。&rdo;

老人說：&ldo;我老了，想她了也不能娶看看她，她現在在她外婆那兒，我怕去了給她添麻煩。好在她逢年過節的還寄張照片回來，不如我連她現在變成啥樣都不知道……&rdo;老人說著，道：&ldo;你等等，我給你拿照片，我孫女長得漂亮！&rdo;

老人拉開抽屜，從盒子裡取了相簿出來給徐依可看，道：&ldo;這就是我孫女，這幾張都是她過年的時候寄回來的，你看多精神。&rdo;

徐依可看了照片，驚呼：&ldo;顧醫生！&rdo;

老人道：&ldo;對，她是醫生，你怎麼知道我孫女姓顧？&rdo;

徐依可道：&ldo;我認識顧醫生，她給我看過病。&rdo;

老人驚喜的道：&ldo;你知道我孫女啊，那你們是打她那兒過來的！&rdo;

徐依可點頭：&ldo;嗯！顧醫生是個很好的醫生，我很欽佩她！&rdo;

徐依可朝閔正翰叫道：&ldo;你過來看，是顧醫生，我們竟然來到了顧醫生的家裡。&rdo;

閔正翰一點都不驚訝，過來拿了相簿坐下來一張一張的翻看，有時候還在某張照片上停留一會兒。

徐依可撇嘴，看來他早就知道了，怪不得直直地奔這裡來了。

照片裡的顧念宜跟往常一樣，表情都很淡，偶爾有幾張露出一點笑意。

她氣質沉靜，照起相來讓人看著也很舒服，只要見到她，心就不由自主地靜下來。

徐依可指著閔正翰道：&ldo;奶奶，他也認識顧醫生，他還是顧醫生的同學。&rdo;

老人很高興，一個勁地道：&ldo;真好，真好，原來你們都是小宜的朋友，那你們經常見得到她嗎？她過得怎麼樣？有物件了沒？&rdo;

徐依可笑：&ldo;我也不知道，不過顧醫生那麼好的人肯定有很多人追。&rdo;

老人感嘆道：&ldo;都二十好幾了，該結婚生子了，也不嫁人，再過幾年就老了，我還能在幾年，我說不定都見不著她的孩子呢……&rdo;

閔正翰手中的相簿滑下來，砸到茶几上的玻璃杯，一陣聲響。他的臉色霎時也變得有些灰白。&ldo;孩子&rdo;這兩個字像是一把刀劃開了他的心臟。他這時才感覺到心疼，像一顆心都被人挖出來一樣的疼著。

徐依可奇怪地道：&ldo;你怎麼了？累了？&rdo;

閔正翰搖頭，道：&ldo;沒事，突然有點暈。&rdo;

老人道：&ldo;那先進去休息一會兒，等下起來吃飯，我帶你們去房間。&rdo;

老人進去鋪床，道：&ldo;這房間暖，晚上睡著也不寒，被子都是乾淨的。&rdo;

徐依可不好意思地道：&ldo;那個……我們不能住一起，還有沒有房間？&rdo;

老人笑：&ldo;你看我！行，那你睡小宜的房間，她的房間我每天都收拾，乾淨著呢。她小時候也就愛乾淨，房間裡沾一點灰塵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