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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指尖都攥著「喜糖」金色的包裝紙,糖紙被風吹得沙沙響。
「走吧!我也要去見班主任去了,難為老強他老人家久等了。」
遲茉沒聽清:「什麼老人家?」
周嘉渡笑笑:「就我侄子的班主任,你快去上課吧,別誤了課。」
他說著,正準備和小姑娘一起走出操場,餘光突然瞥到,遠處籃球架下,有一個穿短袖打籃球的男生。
周嘉渡學的是飛行技術專業,眼神極好,他定睛一看,吐出兩個字:「混蛋。」
那個打著籃球的——正是被叫家長的周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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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琛的脖子被周嘉渡一手捏著。
「大冬天的您就穿一件背心,能耐的?抽什麼風?」周嘉渡沒好氣地說著,他這不省心的侄子從小就身子骨弱,現在這樣穿,簡直是找死。
現在的小孩都這麼有個性嗎?
要不不吃飯,要不大冬天穿短袖。
周琛甩了甩胳膊,想要擺脫周嘉渡的束縛。
但他沒周嘉渡有勁兒,這麼一動,反而讓周嘉渡察覺後加重了力氣:「擰什麼擰,老實點兒。」
在很久以前,周嘉渡面對這個只比自己小三歲的侄子,試圖嘗試用一些同齡人之間的友善手段,來感化他。
誰曾想,周琛就是一塊冥頑不靈的石頭。
久而久之,周嘉渡就變成了武力取勝。
簡單粗暴,但很有效。
他捏著周琛的後頸,把人從籃球架拖著往操場出口走。
下雪天,操場上很滑,周嘉渡冷聲問道:「聽說你挺能耐呀,化學交了白卷?」
周琛面色未改,緩緩說道:「太簡單了。」
還有一個原因,他沒說。
就是他不喜歡這個化學老師。
周嘉渡對他的性子早已經瞭如指掌,周琛雖然不善言語,但性子不是一般的擰和傲。
若非如此,也不會高二還鬧事兒,最後不得不轉學。
「你這小子,是不是這化學老師又不合你眼緣?」看他的表情,周嘉渡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就算如此,您也得給她點兒面子,不為她想,也想想你們班主任,班級平均分也關乎著老強的獎金呢。」
老強之前也當過周嘉渡的班主任,恰巧,這個化學老師也教過周嘉渡一個學期,在學生中的確不太受歡迎。
周琛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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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起走到高二的理科教學樓。
已經到了晚自習時間,走廊裡空蕩蕩的,非常安靜。
周嘉渡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進去後,老強一見是他,立馬哼了一聲:「來得挺早哈。」
「這不是找這混蛋找了半天嘛。」周嘉渡毫不留情地把周琛賣掉,然後一把把他推進辦公室。
一見到周琛,老強喝了口茶,陰陽怪氣地說道:「你這侄子和你挺像的呀?」
周嘉渡在老強面前一向沒個正形,現在畢業了,聊起天來更是不見外:「強哥,您這眼神,我侄子哪有我長得帥?」
老強翻了個白眼:「不是說長相,是行為!你說說你高中那會兒,啥壞事兒不幹?不也幹過交白卷的事兒嘛,你侄子這招,是不是還是你教的?」
說到最後,老強重重地哼了一聲。
對於自己這個學生,他一向是又愛又恨。好歹最後爭氣,考上了國內頂尖的飛行技術專業。
老強有一段時間逢人就說:「我那倆學生,周嘉渡和談之舟,都不爭氣呀,我本來指望他們考市狀元呢,結果一個去當了飛行員,一個只考了校狀元去了北大,唉。」
明貶暗褒,遭到辦公室一眾老師的嫉妒和白眼。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