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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力阻止。即使他私下裡找了那麼多所謂高人,卻仍解不開命運設下的死局。
霜兒輕輕拍拍李冬陽的肩膀,“二哥,你怎麼了?你哭了?”
“沒有,要和霜兒大婚了,二哥開心,你知道嗎?為了這一天,我整整盼望了一輩子,十幾年的等待啊。”
納藍低下頭,“前些年一提大婚的事,二哥就不允,霜兒還以為,你不想。。。”
李冬陽用手捂住她的唇,“我怎麼會不想,只是你胸口的刀傷,如果不經過長時間的悉心調理,會落下病根;二哥怕提早大婚,如果霜兒有孕,會傷了身子,沒別的意思,知道嗎?”
納藍元霜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垂下頭,用極輕的動作微微點頭。
不開心的新郎
這兩日,李冬陽幾乎與納藍寸步不離,前來為納藍沐浴的丫頭都趕了出去,連小鴛也下了封口令,再提洗澡的事,直接也一併丟出去。
納藍掩嘴輕笑。
小鴛憤憤不平,為自家小姐委屈。
李冬陽一意孤行,連王妃親自的勸說也擋了回去。
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含義,私下裡福王爺和王妃解釋,這個二兒子怕是疼媳婦疼過了頭了,不必想太多。王妃一琢磨,自己當年也是這樣嫁出去的,深知出閣前必須遭的那種罪,想到這裡她也就釋然,納藍已再府上住了好多年,這等俗禮倒也不必那般較真,也就任由他去了。
李冬陽知道所剩時間無多,他此時只想能和納藍多呆一會是一會,拼命的把她的眉眼都記在心裡,絕對不容許自己有一點點忘記。
霜兒,二哥一定會找到辦法救你,一定。
李冬陽在心中默默發誓,一遍又一遍,另外四處尋找左道高人的探子又放出去了一批又一批,江湖騙子、有為之士、看熱鬧湊合的人找回來一大堆,沒有用卻仍不想放棄。而去尋找玄奘大師的探子仍舊沒有音訊,這幾年玄奘大師的足跡一路西區,聲稱看過他的人不計其數,不過神龍見首不見尾,居然沒一個人能找到他。
如同命運無法預計,時間也是另一位無情的神祗,用鞭子抽趕著巨大的齒輪走上執行的軌跡。
大婚,黃道吉日,豔陽高照。
李冬陽面含若霜,一點都不像新郎,彷彿要被人架上刑場待宰,黑著半張臉。
李啟陽跟在一旁,低聲提醒幾次不見效果,恨不得把他拉進廂房,堵上門再揍一次。
不過納藍從出房門起,頭頂便蒙著紅紗,想來也看不到李冬陽的表情。李啟陽略微放心了些,不過對李冬陽卻更加責怪,如果今天的新郎是他,他絕不會。。。
握緊雙拳跟在李冬陽身後,最後始終沒有勇氣把絕不會後邊的渴望說出,無論如何,今天,都只是他最愛的女人和最愛的弟弟的婚禮,他只是高坐在親友席的,大哥。
再見媚兒
吉時已過,皇帝的車馬隊伍才出宮闈。
又等了足足一個時辰,才總算從正門迎進了皇帝的御駕。道路兩旁齊刷刷跪滿了賓客,本是一場喜慶的婚禮,因為有了皇帝參加而顯得有些莊嚴肅穆,人人臉上含著惶恐,這其中除了極少部分官員外,還是有很多人是沒有見過皇帝陛下的,對他們來說,此生這可能是唯一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近天顏,即使只是遠遠的望著皇上鑲金雕龍的御用馬車,也是一種福氣。
至少回去可以向家人炫耀一番,這也算見了一回駕不是。
待皇帝下車,福王率領家人行大禮參拜完畢,已經接近正午,李治美滋滋的喝過一輪茶水後,才想起來他這是來主婚,不是來串門子的。於是大手一揮宣佈婚禮開始,福王爺總算鬆了一口氣,擦著冷汗淋漓的額頭,小聲抱怨道,還以為皇帝老爺忘記今天此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