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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又無子女依靠,怕是最後的下場是,被送去庵堂出家為尼,青燈古佛,了此殘生;又或者被選在陪葬的名單中,索性隨皇上去了。
李冬陽知道,皇家未孕的妃妾,下場大抵是這兩種,越想越覺得武媚兒好可憐,還那麼年輕,那麼美麗,那樣的充滿才情。他內心充滿了愧疚,在武媚兒入宮這件事情上,他揹負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李冬陽騎著馬走出王府,任馬兒在空曠漆黑的大街上慢慢前行,也不去管它究竟帶自己去哪裡。不是沒被女子喜歡過,事實上,從懂事起,他和大哥就被各色美麗的小姐圍繞著,喜歡他的女人很多很多,真正在他心裡能留下印象,讓他還能記住的便一個都無。
他第一次動情是當年見到納藍元霜,那一瞬間他便知道,這個剛到他腰間的美麗小女孩是他命定的妻子,於是他霸道的在納藍身上許下烙印,定下三生之約。可是,武媚兒,卻是第一個喜歡他的女子中,被他記住的女人。他對她的心情很複雜,愧疚、憐惜、心疼、惋惜,幾十種五味俱全的心情摻雜在一起,連他自己都無法分辨是否對武媚兒是動了一份真情。送武媚兒進宮前那夜,他沒有捨不得,只覺得她很可憐,楚楚動人的模樣讓他很心疼。可是當得知,皇上將死,武媚兒命運未知的資訊時,他便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惆悵的一塌糊塗。
入夜後,街上基本沒什麼行人,冷冽的晚風颳的人臉頰生疼,李冬陽望著灰濛濛的天空祈禱著,要是從哪裡蹦躂出幾個刺客就好了,可以讓他發洩一下胸中跌宕起伏的情緒。
老馬晃晃蕩蕩帶他穿過幾條巷子,途中還遇到了三五個醉鬼,晃晃噹噹的四處找自己的家。空氣中漸漸有了食物的香氣,待到老馬停在李淳風的老店門前,李冬陽拍拍馬臀,笑罵到,“你還真知道我心意,居然帶我來這裡應景。”
惆悵的夜晚
小二哥斜倚在店門前打盹,從背後看他似乎很勤奮的等著客人上門,其實睡的正香,只是姿勢擺的很好,迎賓感十足。
李冬陽下馬走到門前,好笑的拿手在他眼前揮舞,額,沒什麼知覺,睡的正熟。出其不意的用腳尖點住小二哥大腿右側的麻穴,小二哥毫無防備的摔倒,好笑的是,他脫口而出的不是慘叫,而是字正腔圓,底氣渾厚的喊道,“歡迎光臨,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
李冬陽及時扯住他的腰帶,把小二傾倒的身子拉回扶正,一本正經的裝出他沒有惡作劇的模樣,“可還有吃食熱酒?”
小二哥看清楚李冬陽的面貌,露出喜色道,“李二爺,是您吶,這麼晚還沒吃飯?來來來,快隨我進去,今天真是涼的緊。”
也許是這店小二無心之舉,竟又引著李冬陽來到當日與武媚兒吃酒的雅間,請李冬陽稍等,自己快步跑出去張羅了。
杯中酒依舊,佳人杳無音。李冬陽不可抑制的惆悵開來。
李淳風一挑門簾,扶著腰走進來。
“李公子,今天有空光臨小店,不勝榮幸啊。”
李冬陽知道李淳風臀部帶著傷,忙站起幫他拉開椅子,李淳風苦笑,不避諱的指著屁股說,“這裡爛掉了,坐不得,坐不得,還等讓人把我特指的軟椅背過來才好。”
“大人受累,這頓板子挨的冤枉。”李冬陽開解道。
李淳風卻絲毫不介意,反而得意洋洋的說,“冤枉是冤枉,可是值得啊,老道一不小心踩進那個爛泥坑,如今拿二十板子換得抽身,已然大幸,即便是再多挨二十記,也是值得。”
兩個李淳風貼身的童兒搬過來一把軟椅,用厚厚的軟墊包著,李淳風齜牙咧嘴的坐上去。
“伽羅可在您這裡?”
上次李淳風不是說伽羅曾拜他為師麼,許多天不見那小子的蹤跡,李冬陽認為也許李淳風會知道他在哪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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