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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郡王放心,姿勢保準擺得漂亮!”話音未落,駱毅就興沖沖地扛起蕭永,轉身就走。
扭頭看著駱毅的背影,蕭誠補充一句道:“不許揍他。”
駱毅下手沒個輕重,再叫人看出蕭永捱了揍,追究起來可就麻煩了。
“……是。”駱毅的腳步一頓,片刻後便繼續前行,只是這一聲應答頗有些不情不願的意思。
轉回頭來,蕭誠關切地問段子卿道:“你沒事吧?”
段子卿搖了搖頭:“多謝郡王關心,我沒事。”
蕭誠輕笑一聲,又道:“日後可要認準了人再赴約,再粗心掉進別人的陷阱,我可未必趕得及救你。”
段子卿撇撇嘴,囁喏道:“是,子卿日後會倍加小心,就算掉進誰的陷阱,也會自己努力爬出來,不敢讓郡王費心。”
就今天這事,蕭誠不來她也能解決。
覺得段子卿不滿被輕視的模樣十分有趣,蕭誠抬手在段子卿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瞧見段子卿愕然的模樣時,眼中笑意更濃。
“那你就努力吧,若爬不上來,記得叫我。”
話音落,蕭誠便轉身往宴廳回。
段子卿揉著額頭,衝蕭誠的背影做了個鬼臉,這才跟田豔羽一起跟在蕭誠身後,回去宴廳。
參加完太夫人的壽宴,六月便快要到了,段子卿也就沒再出門,只窩在房裡,靠著水素和席謙他們從外面傳來的訊息細心梳理著長安城裡的人際關係,盤算著那些人中有哪些可以成為楚國公府的朋友。
至於大婚的日子,段子卿原本是想定在六月二十三,也就是司天臺送來的吉日裡最晚的一日,蕭誠也都同意了,可不等蕭誠把這日子報給帝后請示,皇后就差人送了信來,說大婚的日子該定在六月十五,那一日與她跟蕭誠的八字極為相合,司天臺又給細細算過,說若是那一日成親,段子卿和蕭誠兩人日後必將感情和睦、兒孫滿堂,是頂好的日子。
皇后這麼一說,段子卿和蕭誠的想法自然就沒那麼重要了,於是這日子往禮部一送,有關這樁婚事的大事小情就全部敲定。五月末段子卿最後試了一次喜服,那之後她就更像是一個局外人,每日都悠閒得不得了。
與段子卿的悠閒相比,段子鳴的日子就顯得忙碌許多。
太夫人的壽宴之後,長安城裡的那些官宦和世家子弟就得了自家長輩的吩咐,平日裡不管去哪兒玩,都要來楚國公府邀請段子鳴同行,段子鳴也很少拒絕,不管是哪一撥人的邀請,他都欣然應允,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在各派系的圈子裡插科打諢,倒還真用他那十二歲少年單純懵懂的模樣矇混過去,打探出不少事情。
偶爾蕭羽還會派人來找段子鳴同去樂坊,段子鳴沒想拒絕,段子卿也就沒攔著,反正蕭羽去樂坊八成都是去找水素,段子卿並不擔心。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便是六月十五。
這一日楚國公府上下都不約而同地起了個大早,儘管從二月起就在為今日之事做準備,可臨到最後還是覺得有許多事情沒做,除了段子卿以外的人都掰著手指頭將自己已經做完和還沒做完的事情仔仔細細地清點一遍,心裡明知時間來得及,卻又總覺得來不及,內心忐忑得一整夜都沒睡好,索性都不睡了,天不亮就先後起了床,麻利地將自己裝扮整齊,又火急火燎地忙了起來,哪怕被交代的事情都做完了,也還能找到別的事情做。
段子卿就是被這忙碌給吵醒的。
下地推開窗戶,段子卿披著一件薄衫站在窗邊,看著那一道道在漆黑的院子裡來去匆匆的模糊身影,心中感慨萬千。
這才該是楚國公親姐出嫁前應有的場景,可以不覺得丟臉地大肆籌備,可以不怕人知道地放肆喧鬧,不管是府中主人還是受僱的下人,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