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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人救了嗎?
牧林晚緩緩睜開眼睛。
還未看清面前的情況,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將自己圈了進去,將自己緊緊抱住,力道大得自己彷彿是喘不過氣了一般。
是熟悉的溫度。
牧林晚再次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從玉韻胸膛傳來的溫度,熾熱又溫暖。還有玉韻灼熱的呼吸灑在自己的頸旁,抱著自己的臂膀……
他是生氣了?
牧林晚這樣想著,心裡卻是毫無波動,有些疲勞,卻睡不著。
「沒事了沒事了。」玉韻一直在說,是在安慰自己嗎?
「我來了,有我在,沒事了。」
玉韻一直在說著,抱著牧林晚的雙臂卻一直在用力。
牧林晚感受到疼痛,輕輕在玉韻背後拍了一下。
玉韻連忙放鬆力道,牧林晚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我們回去。」
「我已經沒有家了。」牧林晚輕聲道,抬頭看著玉韻。
玉韻將牧林晚的面罩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張糊滿了眼淚的臉。
細密的吻落在他的臉上,輕輕安慰著牧林晚:「你還有家,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我們回去。」他扶著牧林晚慢慢走著,沒有給已經躺在地上昏迷的那人一個眼神。
兩人慢慢走著,沿著街道。
牧林晚這才發現玉韻衣著凌亂,就連頭上的髮髻都歪了,但是髮髻上還是自己送的那根紅玉髮簪,他的臉上有著汗水,將鬢邊的碎發黏在了臉上。
這樣的玉韻是牧林晚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還有那張緊抿著的薄唇,那雙眼中帶著風雨俱來的平靜。
他是生氣了,又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嗎?
「很快就到了。」玉韻在不停安慰。
走到巷口的時候,一輛馬車駛了過來,那是牧林晚坐著去醉花樓的馬車,是玉韻的馬車。
玉韻將牧林晚送上馬車,自己也坐了進去,坐在他的旁邊。
「沒事了沒事了,已經回來了。」他握著牧林晚的手,輕輕拍著,拿出一條乾淨的手帕將牧林晚額上的汗擦掉,又換了一條手帕將他臉上的淚水擦掉。
「我……」牧林晚輕輕張嘴,聲音沙啞,說不出話來。
玉韻見狀,連忙倒了一杯茶,遞到他的嘴邊。
茶水緩解了口中的乾渴,也讓嗓子好受了些。
做完這些後,他雙手捧著牧林晚的頭,仔細看著,特別是那雙眼睛。
「我沒受傷。」牧林晚微微歪頭。
「沒受傷就好,這樣才是我的小公子。」玉韻應了一句,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放鬆。
「嗯。」牧林晚垂眸應了一句。
「玉韻,我沒有家了。父親……兄長……他們都不見了。」牧林晚呆呆的說,臉上已經做不出任何表情,眼淚也像是流光了一眼,眼眶酸澀不已。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是你的家人,你還有我。」玉韻輕聲道。
牧林晚又應了一句,沒再做聲。
玉韻在馬車裡一直安慰著他,就算得不到回復,也一直用溫柔的聲音說著。
馬車搖搖晃晃就來到了醉花樓的後門。
玉韻下了車,牧林晚也跟在他的後面下了馬車。
他看著玉韻狼狽的樣子,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緊緊攢著,不肯放手。
「小公子,牽手好不好?」
一隻手握住了自己的手,連同著自己緊緊抓著的布料。
從那隻手傳來了無盡的力量,他握著衣角的手放鬆了下來,和那隻手牽在了一起。
玉韻帶著他走著,兩人又來到了那個院子裡。
門口的護衛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