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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動手,一下子暴怒了,一個流浪歌手還敢和穿巴布
瑞襯衫的動手?於是有的指著鼻子來抓領子,有的伸
腿踹向他的下身。
路平當年是野戰軍的軍事標兵,膂力過人。一個
右擺拳KO 了對方。又一個上來,又是一個左擺
拳……
很多在麗江捱揍的遊客,都自認為自己在自己的
城市有著不菲的影響力,要麼有錢要麼有權,甚至樸
素地認為這種影響力可以綿延到麗江。殊不知在這方
化外之地耍橫的,只會遭遇更樸素的叢林法則。
短兵相接後,挑釁者們一個託著下巴跪在路邊淌
口水,一個仰在路面上一動不動。剩下的幾個左一個
右一個地打著手機搬救兵。其中一個蹲下來,掰開肥
肉,探了探那人的脖子……忽然臉色大變。
死了?
周圍的人皆心頭一凜,路平立馬轉身疾走。
考驗小南京的時候到了。
最壞的情況即將降臨,時逢年底嚴打,路平被剃
光頭戴腳鐐關單間幾乎已成定局。多少結髮夫妻在這
種關頭都不得不忍痛各自飛,何況只是一場豔遇的小
南京。再怎麼說,她也是個生意場上精明無比的女商
人,利害得失間的權衡一定比普通文藝女青年來得要
理性,她的離去幾乎已是定局。
小南京當機立斷做出了選擇,她第一時間買了離
開麗江的票。
買的是兩張票。
她來麗江的時候拉了兩個大箱子,走的時候一個
都沒帶。她把所有的漂亮衣服都丟在了房間裡,騰出
手來幫路平拎樂器。路平奪下她手裡的吉他箱子丟
開,她又去撿了回來,固執地雙手拎著。
兩個人帶著三把吉他,離開了麗江。任何聯絡方
式都聯絡不上他們,自此消失了許久。
我記得我上初中的時候有一個很二逼的女同桌,
她有一對巨大的咪咪,喜歡發花痴。最大的夢想是回
到古代,把處女之身獻給一個通緝犯,陪著人家亡命
天涯。後來她嫁了一個搞金融的青年才俊,2007 年
股市崩盤的時候,她義無反顧和人家離了婚。
據說很多姑娘都犯過亡命天涯的花痴,但大部分
會在成年後痊癒,變成另外一種生物。這個叫小南京
的女人敢真走出這一步,著實讓人驚訝。
那段時間,我在內外蒙古遊歷,手機有一搭沒一
搭地開機,事發後一週才得到這個訊息。回到濟南
後,我聯絡了一家相熟的律師事務所,諮詢了相關量
刑標準,預約了律師服務,並找來家政打掃了房間,
一直等著路平給我打電話。
但他始終沒聯絡我。
那個律師朋友說:“他是怕連累你,你有個仗義
的兄弟。”
他仗不仗義我不在乎,但他那個粗口連篇、帶點
兒俗氣的女人,卻是我見過的最浪漫的姑娘。
自此,我再不敢把他們兩人的相愛說成是豔遇。
……
日復一日,音訊全無。
我很想路平,託緬甸的江湖弟兄找他,和去往柬
埔寨的朋友也打過招呼,但始終沒有他的訊息。多年
前,我和路平有個在珠穆朗瑪峰腳下的定日縣城開酒
吧的約定,我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