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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半認真半開玩笑，還夾著些若有似無的寵溺。

方巖的目光落在袋子的logo上，稍微頓了一頓，但沒說什麼，只是眉心皺得更緊了。

鬱暖尷尬得頭皮發麻，趕緊把自己的衣服接了過來，囁嚅道：&ldo;謝謝。&rdo;

&ldo;這麼客氣？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rdo;秦衡輕笑一聲，&ldo;你們去哪兒啊？送送？&rdo;

鬱暖自然是要拒絕的。

然而有人比她更有眼力見兒，瞥了一眼只有兩個座位的跑車，唇角淺淡地一扯，&ldo;看來鬱小姐還有約，那我們下次再見好了。&rdo;

說完很禮貌地朝兩人點了下頭，就轉身走了。

鬱暖：&ldo;……&rdo;

秦衡：&ldo;下次一起喝酒啊！&rdo;

&ldo;他誰啊你就跟他一起喝酒？有臉嗎？&rdo;鬱暖意識到相親被這人給攪砸了，氣得七竅生煙，&ldo;你是不是故意的？&rdo;

&ldo;客套一下而已，誰要跟他喝酒了。&rdo;男人表情無辜地指了指她手上的袋子，&ldo;我給你送衣服。&rdo;

&ldo;送衣服你當著人家面說那種……那種話。&rdo;用詞曖昧不清的，還叫她小暖，呸，&ldo;以後不準那麼叫我了。&rdo;

&ldo;你那些同事不都這麼叫的？那做頭髮的阿姨也這麼叫。咱倆都這麼熟了，我為什麼不行？&rdo;秦衡理直氣壯，笑容狗腿地指了指副駕，&ldo;上車，送你回家。&rdo;

鬱暖輕嗤了聲，轉頭往車屁股的方向走。

秦衡在這邊車道不能逆行，只好發動車子往後慢慢地倒，跟在她旁邊，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搭在車窗上，&ldo;不回家？看電影也行啊。&rdo;

&ldo;誰要跟你看電影！&rdo;鬱暖用力瞪他一眼。

&ldo;那我帶你去兜風。&rdo;男人一點沒生氣，反倒笑得開懷，&ldo;你剛才是想幹嘛去來著？我陪你。&rdo;

鬱暖剛要發火，轉頭看見一輛摩托車要開上人行道，趕緊大喊：&ldo;你給我停車！&rdo;

秦衡乖乖踩了剎車，笑盈盈地望著她。

鬱暖深吸了一口氣，拉開車門坐上去，劈頭蓋臉一頓教訓：&ldo;你開車不看路的啊？想死還是想碰瓷？你自己發神經不要害別人好嗎？&rdo;

秦衡其實早看見了摩托車，也打算停了。不過居然被她罵得渾身舒坦。於是他也不解釋，無所謂地笑了笑，&ldo;我開這麼慢能出什麼事啊？再說也不要人賠。&rdo;說完看著她補了一句：&ldo;撞壞了就換唄。&rdo;

&ldo;……&rdo;神經。

男人轉動方向盤，駛上公路，笑著問：&ldo;你喜歡什麼車？我去換一輛。&rdo;

&ldo;三輪車。&rdo;鬱暖面無表情，&ldo;你換吧。&rdo;

秦衡臉僵了一下，隨即搖頭，&ldo;你真會開玩笑。&rdo;

鬱暖轉過頭不再理他。

天色漸漸地黑了，路燈一瞬間全亮起來，街邊的霓虹燈也開始絢爛奪目的夜間表演。

鬱暖手背託著下巴擱在車窗上看夜景，等紅綠燈的時候旁邊有陌生男人朝她吹口哨，嚇得她渾身一抖，立馬正襟危坐。

秦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望向那男人時目光瞬間就冷了，彷彿夾著刀子。對方噤若寒蟬地把腦袋縮回去，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