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明教教主(第1/2 頁)
不過虞員外說,馬匹本來就很難辦,現在金國又開始準備南征。雖然在產地購買很容易,但運輸風險太大。不但沿途各種勢力都會搶奪,而且很可能最終被官府沒收。
虞粟說完困難後,卻又提了一個要求,他希望能購買幾部“財神紡織機”,也明說是想研究一下,能不能搞羊毛紡織。範山暗想,看來買馬也是有門路的,不過虞粟想自己在北方搞毛紡業。於是他說,自己做不了主,必須請示王師傅。
生意談過後,兩人就開始假裝閒扯,實際互相試探。範山故意扯一些剛到中都聽到的一些官場軼聞,然後假裝不經意提到那個進房中術的番僧。
虞粟笑笑說:“食色性也。自古權貴好房中術,也不奇怪。”他居然不接這個話茬。
範山故意裝作對那個番僧的“秘藥”有興趣,說這東西估計南邊也有很多人願意買。
虞粟搖搖頭:“自古虎狼之藥,必有後患。而且這種教人縱慾的藥,還是不要沾的好。”
範山心想:這不成了說我李大郎自己想縱慾,才要買這種藥嘛。看來虞員外不願談這個番僧的事,這裡面多半有問題。
於是他也不惱,反而問:“據說這番僧的秘藥,與五石散等物不同,不但無後患,反而可以治病。不知是真是假?”
虞粟暗笑: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你非要沾,我就成全你吧。於是他說:“我也只是按常理推論。也許這番僧的秘藥與眾不同,西域好像確實有一些東西,跟這種秘藥類似。大郎如果有興趣,老夫也可以代為詢問。”
範山心想:果然跟他們粟特人有關係。於是他故意一臉驚喜,拱手稱謝:“如此多謝了。不知虞員外可否認識這位番僧,能否介紹學生認識?”
虞粟沉吟了一下,說:“這位多羅大師,老夫倒也認識,只不過他不輕易見人。”言下之意,你還不夠格。
但其實範山並沒有現在就想結識這個番僧,他透過剛才的談話,已經斷定這個番僧跟粟特人是有關係的,而所謂“秘藥”,應該有罌粟或大麻之類的成分。
範山第一個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就開始要談最重要的事了。於是他張口吟道:“蓮花一現出淤泥,冷落芳心向誰說。”
虞粟大驚,剛才範山吟的是唐代詩人盧照鄰的詩。盧照鄰與王勃、楊炯、駱賓王齊名海內,史稱“初唐四傑”。此人後來改信摩尼教,並因此被捕入獄。這句詩,就是盧照鄰坐牢的時候寫的。
範山這分明暗示自己知道虞粟的底細。虞粟忙站起來,十指岔開,左右手交叉,掌心向內,分別放在左右胸前邊,做火焰狀,向範山躬身施禮:“大郎難道是聖教中人?”
範山也躬身施禮,答道:“陳教主問員外好。”說著掏出一個小玉佛。
範山說的這個陳教主,乃是方臘的一個遠親。方臘所謂的起義,其實是明教的暴動。他敗亡之後,這個遠親帶著明教道藏逃走了,化名陳方繼續傳教。
後來由於福建等地,波斯商人較多,摩尼教再度興起,這個陳教主又逐漸成了氣候。不過他也不敢造反了,也不敢回老家,就在八閩發展。
吳翠翠手下的情報網與明教有所接觸,瞭解一些他們的情況。南方的明教也積極想辦法與北方的信徒聯絡,王有志覺得這也是可以利用的一條渠道,所以也答應幫忙。
範山拿出來的這個小玉佛,看上去平平無奇,但仔細一看,佛像是有頭髮的,腦後的圓型光碟也有條紋,跟一般的佛像不太一樣。
虞粟躬身接過來,仔細看了看,放在桌子上,拜了兩拜。然後轉身對範山說:“不想大郎居然是陳教主的信使,失禮了。”
範山卻不敢冒充明教教徒,因為這裡面太多東西他不知道了,很容易穿幫,於是他說:“學生只是幫陳教主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