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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龐俏麗,湖藍齊胸襦裙將將束住軟|胸,一條珍珠白壑勾住人的視線,壓住男人滿是肌肉的胸口,彷彿沒有半點女子的自覺。
他慣來喜歡抱她,施娢習慣了,甚至覺得這樣正常。
趙驥手指卷她頭髮,慵懶道:「記不記得前幾天抓的那個刺客?」
她聽他這話,心中越發謹慎,也不注意他餘光看的是哪,只小心翼翼問他:「王爺查出來?」
「沒有,」趙驥玩她的頭髮,「他趁著侍衛不注意自盡了,但審訊的侍衛也不是沒有收穫,這個刺客受刑時曾罵過一句話,京城這邊不流行,邊境附近的人才會說。」
「是突厥那幫人?」
「也不一定,千里迢迢派這種小嘍囉來刺殺我,倒和前幾次發狠的刺殺不一樣,大概是施家來的人,不自量力想要本王的命。他們派多少刺客來都是小事,只是如果本王日後天天去那種附庸風雅之地找你,早晚有一天別人會盯到你。」
他只是覺得別人會用她來威脅她,但施娢後背忽地一陣冷汗,心提到嗓子眼,不知他是怎麼猜到的施家,只得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慢慢回道:「妾倒不怕,只怕王爺遭罪。」
京中認識她的人雖不多,但難免有出現什麼差池,如果被人認出了她,不僅是皇帝,趙驥和施家都不會讓她好過。
「本王骨頭硬,用不著擔心,反而是你身量輕盈,最易被人要挾,」趙驥鬆開她的頭髮,「住在這邊就安全多了,本王過來也方便,以後要是回去練戲會有人護送你。」
施娢頭靠著他的胸膛,輕輕一點,心中卻忐忑起來,心想自己或許該回趟家中問問情況。
……
想要在趙驥面前瞞天過海,需要花十二分的心思。
當天晚上施娢沒回梨園,在這間的三進新宅子住下,趙驥似乎是告了病,這一天都沒無人找他。
直到他們用膳的時候時,才有一個侍衛駕馬而來,匆匆將韁繩丟給守門的侍衛,執令牌一路到趙驥那裡臥房,得他允許後才進來屋子,跪下打算稟報,又因為施娢在而看向趙驥。
施娢那時有些發燒,額頭微燙,正蹙著細眉,坐在趙驥懷中小口喝著苦澀湯藥。
她見到有侍衛來了,知道他們肯定有事要說,像是見到救星,輕輕放下藥碗打算起身避讓,又被趙驥按回去。
他頭疼說:「跑哪去?本王喝著都不見苦,怎麼偏你就能喝出苦味?」
被人在旁圍觀總歸羞赧,他這話說得她嬌氣,施娢也不是厚臉皮,咬著薄紅的唇不說話,秀色可餐,趙驥不得不放了手,讓她蓮步進了裡屋,免得自己當著下屬的面做出什麼失禮事。
室內漆紗燈直立,紅木圓桌精緻,桌上的飯菜大多都已經吃乾淨,只剩下碟新端上來的酸甜蜜餞。
趙驥在軍營中待了快十年,喜好物盡其用,一向瞧不慣京中的奢侈之風,每次都讓施娢忍不住想他胃口這麼大,難怪身形這般健壯。
施娢身份特殊,對御親王的秘事表現好奇很可能引起他懷疑,也不打算偷聽,那碗祛寒湯苦得澀舌頭,他嘗不出味道,她卻忍不住這唇間澀味。
但她還是尚未走遠,便聽到侍衛低聲道:「王爺,酉時一刻,左都御史的護衛秘密進京,人沒直接回施府,去了吏部尚書府上。」
重帷之下的人影看不清楚,娉娉婷婷的女子腳步一頓,又繼續往內室走,只是腳步慢慢放緩了些。
朝中的左都御史,是施娢出京尚未歸的四叔。
她父親有五個兄弟,長兄二十五歲那年死於惡疾後,一向不被人看好的四弟施成秉慢慢展露風頭,開始受重用,他今年差四歲至不惑,寡言少語,足智多謀,世人稱他子建才,潘安貌,指他才華橫溢,氣質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