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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性裝扮癖的陰陽人。
同甘共苦,關懷體貼,在一個大家庭中可以做到,但要使它在一個泱泱大國蔚然成風則不容易。的確,如果沒有措施使人們從大家庭中得到所有的支援和關愛,那麼任何為人民謀福利的美好願望,只能像個有異性裝扮癖的陰陽人。受委託人也許可以不像巨鳥和鳳凰那樣,完全是虛構的。
第五十章
像我這樣的年邁老者還能記得,過去任何正派出版物都不會印上操他孃的這樣的詞。那是個充滿邪惡魔力的壞字眼。又是一個老笑話:“在孩子面前不要說‘操他孃的’。”
我那時發表的長篇小說《五號屠場》裡面因有操他孃的字樣而受到攻擊。在小說的前部分,有人向在德佔區被捕的四名美國兵開了一搶。一個美國兵對另一個從來沒操過任何人計程車兵吼道:“把頭縮下去,你操他孃的傻蛋。”
自從這樣的文字印出以後,當母親的在做家務時都不得不繫上了貞操帶。①我當然能理解至今仍廣泛存在的,也許會永遠存在的對極權的反感,那是產生於對獨裁者的殘暴與愚行的理智的反應。
對於我們這些從大蕭條中成長起來的人來說,因為某些專制君主的罪行而把共產主義一詞從文雅的思想中清除出去,好像仍然有點可惜。這個詞一開始只不過描述了可能替代華爾街大賭博的合理選擇。
不錯,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英語縮寫USSR中的第二個S指的是社會主義的,所以,再見吧,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再見吧,印第安納州特雷霍特的尤金·德布茲之魂。在那裡,蛟潔的月光照耀在沃巴什河上,那兒的田野散發出新割下青草的清香。
“只要還有一個人蹲在監獄,我就還沒有獲得自由。”
華爾街的賭博一夜之間扼殺了包括銀行在內的多少商家,又使成百萬的美國人無法支付食物、住房和衣服。大蕭條時期是尋求各種取代現行體制的時機。
那又怎麼樣?如果把重播算進去,那幾乎是一個世紀以前的事了。
忘了它吧!當時活著的人現在幾乎都死得像鐵釘一樣。祝他們下輩子社會主義快樂!
現在是二○○一年二月十三日下午,要緊的是基爾戈·特勞特把達德雷·普林斯從時震後麻木症中喚醒。特勞特要他張口說話,隨便說什麼,什麼胡言亂語都可以。特勞特建議他說“我向國旗宣誓”,或者別的什麼,以此向他自己證明,他又重新主管自己的命運了。
普林斯先語無倫次地說了些什麼,但不是宣誓詞,表明他正在試圖理解特勞特對他說的那些話。他說:“你說我有了什麼東西。”
“你有了病,現已康復,趕快行動起來。”特勞特說。
“這句話以前,”普林斯說,“你說我有了什麼。”
“別問了。”特勞特說,“我剛才著急了,我衝昏了頭腦。”
“我還是要知道你說我有了什麼。”普林斯說。
“我說你有自由意志了。”特勞特說。
“自由意志,自由意志,自由意志。”普林斯重複著,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我老想知道自己有了什麼東西,現在終於有了個名字。”
“別管我說了什麼,”特勞特說,“去救命要緊!”
“你知道自由意志有什麼用?”普林斯問。
“不知道。”特勞特說。
“可以拿去擦你的屁股。”普林斯說。
第五十一章
特勞特正在美國文學藝術院門廳裡喚醒患時震後麻木症的達德雷·普林斯。我把他比做弗蘭肯斯坦博士,我暗指的當然是英國詩人珀西·比希·雪萊的第二個妻子瑪麗·沃爾斯通克拉夫特·雪萊的小說《弗蘭肯斯坦——或現代普羅米修斯》中的那個反英雄角色。在那部小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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