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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辜負了規蓮荷,所以他用自己的性命來償還。在瑞雪被瞿鋈刺喉昏硤過去後,規蓮荷又想殺了她,莫斯為免規蓮荷繼續痛下殺手,於是選擇自戕。規蓮荷在痛哭一場之後,也選擇跳崖自盡,永永遠遠追隨莫斯而去。
在那一瞬間,她恍然,原來規蓮荷要的就是莫斯曾愛過她的證明罷了,不在乎給予她的痛苦有多少,莫斯曾愛過她就好……愛過就好……
而小瑞雪命在旦夕,她強忍悲傷,急急忙忙背起小瑞雪想爭取這一簇僅存的希望,幸虧在前往城鎮看醫的途中有位姑娘精通醫術,瑞雪就這麼被救活了,但卻從此再也無法聽見她美妙如銀鈴般的聲音——
“雪兒……”她輕撫女兒的臉頰。我得之不易的生命,在十年後,仍逃不了當初的命運嗎?
“娘,你身體感覺還好嗎?會不會覺得難受?那位公子去買些藥草,等會兒就回來了。”她將棉被再往上拉些,正值春暖花開時節,孃的身體卻冰冰冷冷。
公子曾說過紅芙毒仍極陰之毒,難不成這代表毒素已運通娘全身了嗎?不,不會的,娘不會忍受就此拋下她的……
雖是這麼告訴自己,但淚水仍忍不住滴下,她實在無法欺騙自己。
“別哭,雪兒……答應娘……要堅強,要勇敢面對以後……”鳳儀愛憐地看著女兒。
瑞雪點頭,抹去淚水。
問秋看看瑞雪又看看兇大嬸,心想她們母女倆想必有些話想說,他一個陌生人杵在這兒也著實不妥,便悄悄退了下去;退出房間前,他瞥見大嬸正跟瑞雪說些什麼,瑞雪則一臉驚訝。
走出木屋,吸了吸鼻頭,木屋的腐朽味兒使他原本敏感的鼻子更加不舒服。想不通她們怎麼有辦法在木屋裡生活這麼久,而且木板的腐朽味兒這樣難聞,就算平常人進去不到半刻鐘也也會覺得難受。
瞿鋈回來,問秋連忙迎上去。只看見師父一臉冷淡,揹著藥籃子,手上沒任何藥包,有些納悶地問:
“師父,你不是說要買藥草嗎?怎麼兩手空空?還是你放在藥籃裡——”他手探向藥籃子,瞿鋈輕輕一閃。
“那只是敷衍之辭,讓雪兒比較安心罷了。”
問秋一怔,頓時感到萬分遺憾,複雜地看眼師父。
“從來,沒這麼心疼過一個女孩子,更沒瞧過師父想救人,卻救不成的——”嘆口氣,問秋再度發揮好管閒事的本性。“師父,大嬸一死,瑞雪便舉目無親了,那麼她該怎麼辦?瑞雪不會說話,又孤苦伶仃,很容易被欺負的,既然咱們親眼目睹這些經過,實在沒道理就任由瑞雪孤零零地度過未來,我想——咱們可不可以帶她一同離開,跟隨咱們一同上山下海尋找師父所要的藥材呢?”
眼睛期盼地注意著師父的反應,不冀望師父會答應,但——師父既然難得一次地“善心大發”肯救大嬸,那麼應該會幫到底,所以,請將瑞雪也一併帶走吧。想想回“四季織”的一路上有美人兒陪伴,那實在是件好差事。
瞿鋈望眼木屋,薄唇輕抿著。
“瞧她那副細皮嫩肉,怕是長途跋涉會受不了。”
“那咱們可以僱輛馬車啊!”問秋屏息以待,腦袋迅速翻轉任何可行的方法,就是希望瑞雪可以與他們同行。“或者,咱們的休息時間增長,步行時間減短,儘量別讓瑞雪太勞累就是了。”
“那麼,要走多久才回得了四季織啊?”瞿鋈懶懶地說,唇畔含著一抹輕忽的笑。
問秋睜大眼,挖挖耳朵。心想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怎麼他覺得師父語氣中有些玩笑的成分?怪怪,跟了師父這麼久,也沒聽過他說什麼笑話,一張臉老是嚴肅得人懷疑他到底懂不懂得笑,現在倒懂得微笑了——
但是,剛剛他也沒說什麼好笑的話啊,師父的心情居然看起來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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