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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協,使人不自覺地受吸引……
他像揹負著許多秘密,頭一次,她對人產生了好奇。如今他收留了她,又更能感覺到他的冷靜和酷寒,似是沒什麼事能令他平淡的表情多些變化。他和問秋在外表上明顯地形成一冷一熱。這樣的男人,生長環境會是怎樣的呢?
雖然她不明白他收留她的動機為何,可是看得出來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而且獨裁又自傲,不像是個規規矩矩的染布房主人;再說身為一個染布房主人卻又四處研究藥草,這藥草和染料的關係天差地遠,會有什麼因素迫使他必須去研究藥草的嗎?也或許,他是純為興趣而研究藥草?
她不想去問他的動機為何,也不想問是基於什麼因素四處研究藥草,只要他肯收留她,就是她的恩人了。孃親常教誨她要知恩圖報、飲水思源,她只想秉著一顆感恩的心追隨他,論他是什麼人,就算是為非作歹、天理不容的壞人,她仍會一心一意追隨他。
她抬起眼,碰巧銜接上他淡褐色的眼瞳,一怔,想移開眼,卻因他伸來的手,圓眼睜得更大了。
他拉過她身後長至腰下的辮子,在手掌內輕撫,像是呵護一件寶貝物品。
“你是個很堅強的女孩,但是,心底若有痛,還是哭出來比較好。”他的聲音輕輕柔柔,悄悄撩動她刻意掩蓋的創痛。
瑞雪咬下唇,無法剋制眼眶漸漸地溼潤。
她不想在人前哭的,那樣子的她顯得脆弱而無助。雖說喪母的傷痛一時還無法平復,但她卻也不想一路上哭哭蹄蹄地,所以一直強忍著,可是那傷痛是那麼椎心且深厚——
睡不著不是睡不習慣,而是思母心切,所以輾轉反側,輕易地因外頭的任何聲響而轉醒。
他知道,而且一直看在眼裡。
於是淡淡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地使她溼了眼眶。
“我答應過娘,要堅強的……哭或許是療傷止痛的方法,卻不是唯一。我討厭哭喪著臉的自己,所以我不哭;也許心很痛,但我相信自己熬得過。”他是個細膩的男人,將她的一舉一動全看在眼裡,也許連她的反應也臆測到了,但無妨,只要世上除了娘之外還有別人會關懷她,她便心滿意足了;哪怕是微乎其微,若螻蟻般渺小的關懷。“謝謝你。”
“放我?”他的眉略擰了起來。“為什麼又謝我了?”
他的反應使她一呆,有些不知所措。他好像不太高興她常道謝,可是除了道謝以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如何表達自己對他的感謝。古人受露水之情,便泉湧以報,而他收留無依無靠的好啊,難道區區一個道謝也不需要?他就這麼不求回報?
“對不起。”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第一次覺得人心難測,令她摸不著頭緒。
“對不起?”他擺手,似乎有些無奈。“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感謝了,我收留你自有用意,不要覺得自己一無進處,明白嗎?”
用處?她能有什麼用處?她沒問,可是心裡淡淡飄浮著這層疑問,看了他一眼,提起裙襬爬上馬車。
瞿鋈沒跟上去,默默地站在馬車旁沉思了好久,俊逸白皙的臉孔讀不出他的思緒,只有那眼底流露出的痛楚昭示他內心的掙扎。手指輕撫過左胸腔上的刀痕,收斂痛楚,他的眼眸恢復平日的淡漠,淡漠至近無情,手撐馬車木框利落地跳上馬車。
第三章
“洗澡?”瑞雪瞪向問秋提拿裡頭放置換洗衣物的籃子往樹林濃密的處走去。“你要去哪兒啊?”
豔陽高照,馬車停在郊野山路旁,樹葉濃郁將毒炙的陽光擋去泰半,微風吹送其間;車伕阿財拿飼料給馬兒食用,瞿鋈待在馬車內擦拭隨身攜帶的短劍。
“樹林深處有池潭水,水質清澈,處地隱密,不必害怕會有人偷看。已經兩天沒洗澡了,我全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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