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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從來在我面前都笑得智障,一度讓我以為他是個笨蛋戀愛腦的少年,怎麼會滿面倦容,眉頭緊鎖是在為什麼發愁,眼底的烏黑又是因什麼而疲憊?
明明他在我心中,是在夜晚也會踏著月色而來的少年,卻偏偏反差得,如今變成了與其他貧困潦倒不思進取的酒鬼一樣,在深夜還待在酒館,一杯又一杯地仰頭灌酒。
可事實上,他還不如那些酒鬼呢,人家起碼是推杯換盞成群,嘴裡雖說不出什麼有水平的話,可至少也是笑意居多,沒有人像他那樣,是孤單一人,默不作聲,除了一杯又一杯地喝著悶酒澆愁。
而他的愁緒,我想沒人比我更清楚了。
眼見著他將那杯&l;混合酒&r;仰頭一口氣飲入,眉頭都不皺一下,我突然想起了剛才那個被羅斯默塔女士打斷的思路。
&l;如果這不是夢境,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眼前就是平行世界中德拉科正在發生的事情。&r;
就如同1941年發生過的那樣,在我閉上眼入睡時,會見到他在主世界中發生的一切。而我不能開口,不能讓他察覺到我,一旦他有所察覺,我就會立刻清醒。
如果這是平行時空中的他,那麼現在,&l;最後一戰&r;應該已經結束了,不然這家酒吧不會重新營業的,在我死亡的那一年,我聽說除了雙胞胎的笑料店外,幾乎沒有商家在正常營業了,就算營業,也不會有多少客人願意在太陽下山後還待在外面。
&l;她說德拉科已經在這裡喝了兩年的悶酒,那麼……這就表明,此時已經是大戰結束後兩年了。&r;
在我最開始的預估中,他會痛苦半年,回憶半年,等到了第二年,即使德拉科還很難過還忘不了我,卻也該恢復正常的生活了。
可似乎,我的一切判斷都太過魯莽草率,最難判定的是人心,最難估算的時間,是眷戀。
&ldo;嘿,兄弟,&rdo;就在我想的出神時,突然一個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視線內,他徑直走到了德拉科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ldo;這已經是巫師界最後一個貴族後代向你介紹女兒了,你又這樣不留情面的再次拒絕,我恐怕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敢厚著臉皮來找你了。&rdo;
他看起來和德拉科的關係很熟,無論是拍肩膀的力度還是交談時的語氣,由於在我注意到時,他就是以背部面向我的,所以我暫且無法判定他的身份。
可從這樣鍛鍊有素的挺拔身姿,和雖然不知道牌子但從布料及做工上,一看就知道是某位名家的手工定製款大衣來看,這也是為富家子弟,就算比不上馬爾福家的資產,也起碼算是巫師界中的佼佼者。
頭腦和家室至少有一樣,得到了德拉科的親睞。
不過他剛才的那番話確實讓我無法忽視地開始在意,&l;介紹女兒&r;,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表明……已經有家族想要和馬爾福家進行聯姻了?
德拉科沒有說話。
&ldo;說真的,我真不知道你還覺得有哪處不滿意。我知道你還懷念她,但你我都心知肚明不是嗎?但凡你放出個風聲,我相信,絕對有不少年紀合適的少女願意改變發色、容貌、性格,哪怕是一輩子,都願意假裝得跟她很像。&rdo;
他依舊沉默不語,甚至連頭都沒抬起來,無神的雙眼看似是瞧著手中的玻璃杯,可實際上,誰知道他的眼神已經飄散到了何處。
但我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那一絲細微的變化,德拉科對於剛才男人口中的那番話確實有了反應,他握著杯把的五指更用力了些,而且是非常用力。
我看到了他手背下的青筋越加明顯,可男人的觀察力並不如我,他根本沒發現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