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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尼拔略帶不滿。

&ldo;前面幾次提問時你的反應時間過長讓她懷疑過你是否在猶豫要說出&l;真相&r;，所以她才會不停地逼問你。而後來在你下定決心要隱瞞真相後，快速編好了謊言，但又回答過快。當反應時間過短，在對方剛問出一個問題後，就立馬能夠接上並且回答的滴水不漏，這就說明你早已在心中想好了答案。&rdo;

&ldo;而且雖然只有一次，你在觀察克萊麗絲的表情，你想要看她是否相信你。撒謊者最擔心的就是別人不相信自己，所以他們在撒謊時不僅不會避開人的視線，反而會特意看過去觀察對方。而你也觀察了我的表情，事實上，在你開口回答問題前的那一瞬間，我以為你要跟她說些什麼了。&rdo;

&ldo;你可以欺騙到克萊麗絲這種非專業測謊人員的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因為她本身就知道你在撒謊，而你所要做的就是撒一個讓她明知道是假的也無法拆穿的謊言。這點你做到了，可我希望你做到的遠遠不止如此。&rdo;

他講的很有道理，可我卻有些困惑，不是對於他所說的內容而困惑，而是對於他要教導我撒謊的理由。

&ldo;為什麼要教我撒謊？你不怕我全都學會後用這些技巧來欺騙你嗎？&rdo;

漢尼拔這麼費盡心思的教導我，要培養我成為他的助手，難道就不擔心有一日我會用他所給我的刀去斬斷他的命脈嗎？

他是哪裡來的自信，又是為什麼要教我這些？

他是覺得我崇拜他，信任他，他覺得我內涵變態因素，他覺得他可以將我的&l;潛能&r;開發出來嗎？不知不覺間，我在漢尼拔面前的偽裝竟然已經成功到了這種地步？

&ldo;不會的，你騙不過我的眼睛。&rdo;

原來不是對我的信任，而是對他自己本人的信任。他不是相信我不會背叛他，而是相信就算我欺騙他，也逃不過他的眼睛。漢尼拔對於自己的專業有極高的評價與自信。

&ldo;你說的對，&rdo;我不想對此探究太多，轉移向了我更為關心的話題，&ldo;不過艾伯特怎麼辦？你把他就這麼放在家裡嗎？&rdo;

&ldo;我把他鎖在地下室了。&rdo;

&ldo;然後呢？&rdo;

&ldo;挑個合適的時間，宰了他。&rdo;

漢尼拔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在說&l;明天天氣應該不錯，適合吃雞，我們抓只雞燉了吃吧。&r;一樣隨意輕鬆。

彷彿他要殺的那個&l;他&r;是&l;它&r;一樣無所謂。

再這樣漆黑的夜晚，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他冷冰冰不含感情的語言讓我毛骨悚然。

&ldo;你要殺他？&rdo;我的驚呼引來漢尼拔側目，連忙補救道，&ldo;那誰來當我的替罪羊？你之前可是很自信的告訴過我，你會讓他代替我成為兇手。可現在你卻把他打暈了帶回家裡，還要殺了他。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突然這麼做。&rdo;

我向他抱怨。

&ldo;你不用擔心這點，他作為一隻倒黴的&l;羔羊&r;，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亡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區別。活著可以替你頂罪，死了也可以。或者說死了對我們來說更有利，更方便。&rdo;

&ldo;現在他被定義為本案最大的嫌疑犯，他不見了就會被定義為畏罪潛逃。只要把他&l;處理&r;乾淨，讓他人間蒸發，那麼他兇手的身份就板上釘釘了。&rdo;

他將這件事情講的像是早有預謀，而不是失策翻船。像是他早就打算最後把艾伯特扛回家中&l;分屍&r;，而不是被抓到把柄從而狼狽的再f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