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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貽晚站定,抬頭看著那個時刻都牽動自己心絃的男人。
「在想什麼?」林様俯下身,貼近她耳旁,動作有些親暱。
這般才俊配美人的場面,養眼得很,不論是誰都忍不住將讚嘆埋在心底。
夏貽晚嘴角的笑容仍在:「沒什麼。」
「看樣子様哥對夏妹妹的吸引力還不夠嘛,」人堆裡那個總愛挑話題的又開了口,「夏妹妹,你很特別。」
夏貽晚將視線投在那人面上,個子幾乎與林様相差無幾,只是神情上差了十萬八千里。狂放、輕浮且玩味十足,與他的行為風格全然相符。
「梁譯由。」林様叫了那人一聲,伸手,雙指在他肩頭輕拍兩下。
梁譯由眼力見不錯,面帶微笑轉向一旁。
林様並沒有在這晚宴上停留多時,他此番前來只是為了欣賞音樂,並非被一群時刻打量算計自己的人勾搭。他將夏貽晚叫去後沒多久,以時間不早為藉口離開。
回去路上,依舊是周鷺開著車,可車廂內鴉雀無聲,後排的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興許是一天下來誰都累了,興許是被傷了心正獨自舔舐傷口。
夏貽晚靠著沙發座,側頭看著窗外擦過的華燈與樹木。嘴角的微笑早已消失,剛才那些偽裝不見了,她面上只剩下空洞。
無聲勝有聲,她沉默著獨自一人浸泡在碎裂的時間沙裡。
到別墅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夏貽晚泡了個熱水澡。水面漂浮著玫瑰花瓣,她整個人向後仰,只有臉龐露在水面之上。浴室中熱氣蒸騰,給所有東西都蒙上水霧。她閉上眼,耳旁水聲之中,似乎蕩漾著晚上音樂廳裡徜徉的交響樂。
之前的擔心與焦慮,似乎在這時全然不是問題。
夏貽晚睜眼,看著略微模糊的天花板,沉思。
心底的那些放不下,似乎從某一刻起,釋然了。
躺回床上時,時針已經過了零點。房間空調的溫度打得很低,她裹著厚被子,臉貼在有些冰涼的布料上,絲毫沒有睡意。
門被輕輕推開,走廊上的亮光順勢偷偷溜進房間,腳步踩著地毯,只有悶悶的摩擦聲。夏貽晚感到床邊下陷,知道是林様來了,回過頭的同時,朝一旁挪了些位置。
大晚上的來她房間,林様只會做一件事情。
這方面,夏貽晚早已習慣。
被子被掀開,她貼上了一具略微灼熱的軀體。林様的手臂穿過她的後頸,就這樣讓她隨意地枕在上面。
「今晚怎麼了?你有些心不在焉。」
耳旁,林様的低音伴隨著溫熱氣息,一道鑽進夏貽晚的耳中。
「沒有吧。」她回應,在黑暗中,林様的面龐都有些模糊不清。「第一次見到你的朋友,不適應。」
林様好像動了動,沒有繼續貼近她:「不是朋友,生意場上不得不面對的人而已。」
夏貽晚枕著他的手臂,在昏暗中睜著眼。
林様口中的「不得不」,似乎帶上了些無奈與疲倦。這是難得的,他在她跟前露出真實的自我。
其實向來高高在上,萬人眼中巴結的目標,林様也不會開心快樂到哪裡去吧。儘管夏貽晚對他沒有任何深入瞭解,但是憑藉鮮少在深夜枕邊耳鬢廝磨的這麼幾次吐露真言,她能夠感受到些許林様的無奈。
換作曾經,夏貽晚義無反顧,傻傻地跟在林様身後的日子裡,她會嘗試理解他,繼續陪伴他。
只不過,那都成為過去了。
夏貽晚感覺林様的手指輕輕捏住她的耳垂,指腹的溫熱延續到那片薄薄的肉上,混合著粗糙。隨後,林様貼近自己,吻落在鎖骨之上,留下灼熱的印記。她轉身面對著他,黑暗抹去眼中的沉思,林様看不到。
冷熱自